与此同时,在太原北部的忻州,第一军也在召开作战会议,张宗昌瞪大牛眼,吼道:“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是干什么吃的,打了那么多大炮弹,吃了那么多大肥肉,还拿不下阵地,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多了,他娘的!”随即一脚踹在褚玉璞肚子上,又是两脚将两个主攻团团长给踹倒在地,喘着粗气说道:“二十七师比我们晚出发三天,他们打娘子关,我们打雁门关,他们是一个师,我们也是一个师,你们要是比他们还晚到,让老子没脸,老子就让你们没头。都他娘的说,该怎么办?”
“军座,俺们已经是很快了,十天的工夫,我们从山海关一路打到这雁门关下,近千里路呢!”
“是啊!军座,那帮山西佬一个个跟不要命似地,死一个冲上来两个,但是俺们也不是孬种啊,军座,我保证啊,再给我们二十天我们就能打到太原城下了。”
“不行,没有二十天,老子给你们十天时间,三天天突破雁门关,十天打到太原城,把阎老西给老子抓出来送去北平大帅座前。许琨,你带着我的卫队上去,作为督战队,谁敢畏缩不前,擅自撤退,就把他的脑袋给砍下来挂在电线杆子上。”
“军座,这不合规矩,即使有人畏缩不前,擅自撤退,也应当交由我们宪兵处置!”第一军宪兵司令官王庚大声反驳道。
“放屁!现在是在打仗,打仗的时候老子说了算!”张宗昌掏出手枪指着王庚恐吓道:“你他娘的给老子老实点儿!”王庚也是硬骨头,只是冷笑一声看着指向自己的枪口,
褚玉璞和许琨幸灾乐祸在一旁冷笑,这段时间第一师进关就像逃离了五指山的孙猴子,撒着欢儿的胡作非为,总算王庚率领的宪兵四处纠察军纪,就像是给孙猴子戴上了紧箍咒,逮捕处分了不少第一师官兵,第一师上下都对王庚的宪兵十分不满,这要是师长一枪把他崩了就好了。
孙传芳、危道丰等老成军官连忙抱住张宗昌推开他的胳膊抢下他的枪,张宗昌也就坡下驴扔下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作战会议是开不成了,孙传芳宣布会议结束,大家伙儿回去厉兵秣马准备再战静等军部命令。会议室内只剩下孙传芳、褚玉璞和许琨几个心腹军官。孙传芳才叹口气问道:“效坤兄,今天为何如此沉不住气啊?”
闻听此言,张宗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长叹一声:“老子憋屈啊!前年老子还是直鲁联军总司令,在直隶山东说一不二,说杀谁就杀谁,那他妈像现在,说是军长,在军里面执行军法都有人唧唧歪歪!”
孙传芳嗤笑一声,“你是直鲁联军总司令,老子当年还是五省联军总司令呢!现在还做了你的副师长,我不憋屈?他吴子玉当年当年怎么样?不比你我二人威震天下,现在如何?缩在四川那旮旯都不敢回来。张老将怎么样?你我当年再牛逼,还不是得听张老将的,现在张老将去哪儿了?”说到这儿,都有些犯忌讳了,孙传芳压低声音说到:“效坤兄,听兄弟我一句劝,大丈夫能屈能伸,该低头时得低头啊!而且,汉卿对我们算是不错的了!”
“军座,这日子实在过的憋屈啊!宪兵的人像防贼一样盯着我们,宣讲局的人天天找着机会就蛊惑那些大头兵,后勤和军械死死地卡着我们,上次晋军投降的两万多人那是直接明抢啊!生怕我们接收过来扩军。军座,要我说,我们第一师四万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天下哪儿不能去,要不然我们离开他张学良单干,有人有枪怕他个鸟!”褚玉璞在一旁大大咧咧说道。
“糊涂!找死!”孙传芳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摔在地上,昔日五省联军总司令的威风煞气让褚玉璞和许琨都噤若寒蝉,“我们这一入关,眼见冯玉祥、阎锡山都要完蛋了,天下马上就是二分,北为张汉卿南为常凯申,你们想走能往哪儿走?去西北?冯玉祥那些穷棒子都不愿回地瘠民贫的西北了宁愿拼死一战,四万人马去西北吃什么喝什么?再或者,你们还想去投常凯申?”孙传芳冷笑一声,“效坤兄,星门,你们可不要忘了,常凯申可是陈英士的把兄弟,当年还是他冒死给陈英士收的尸。还有陈英士的两儿子陈果夫陈立夫可都是南京中央政府里面的炙手可热的实权高官啊!二七年革命党刚刚占领上海,常凯申就在上海举行陈其美逝世十一周年大会并且发言:陈英士先生是我师,若无陈英士先生,即无今日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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