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寝宅,又要打磨玄铁书架,属实不易。”
此时姑娘们表情已经有些慌乱了。
“可是玉楼春在瞰云峰,碧凰却在摘星台跳舞,她如何杀人?”李一辅又问道。
“纵蛇杀死玉楼春肯定是需要帮手的,赤龙姑娘,你很了不起。”李莲花真的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赤龙心里慌乱,可是想到碧凰用性命换来大家的平安,她只能咬牙不承认。
李莲花心知肚明,但是他既然要揭露真相,自然不能由着她们。
赤龙是车胡人,却是车胡的汉人,从长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那天她与侍卫打斗时候不小心露出了车胡人的纹身,而车胡人善训蛇,所以,咬死玉楼春的蛇是赤龙操控的。
方多病又拿出两个破壳了的蛇卵,蛇卵是从漫山红宴席上赤龙敲的鼓里面找到的,将玉鼓放在适宜的温度下,蛇便会被孵出,而这玉鼓,是十个月前慕容腰送上山的。
赤龙见事情败露,便吹响玉哨,召唤出一条蛇,直奔李莲花和方多病,却被慕容腰一把抓住。
慕容腰并不怪李莲花二人说出真相,相反他很佩服二人的智慧,而他们是为了查案,履行职责又何错之有,不过他很疑惑二人是怎么发现的。
方多病解答了他的疑惑。
原来慕容腰也是车胡人,车胡人都是黄色的头发,慕容腰为了掩盖身份,特意把头发染黑了,所以他不能沐浴,但却被方多病找到了他的一根半黄半黑的头发。
再有,慕容腰自称月羟人也很自相矛盾,月羟是在沙漠之中,国人畏水,而来女宅那天他却在竹舟上适应的很。
慕容腰见瞒不过,只能自己一力承担罪责,称自己觊觎玉楼春的财宝,才逼迫碧凰和赤龙为他办事。
方多病见他有意为赤龙开脱,便问道:“我问你,玉楼春的手臂你是什么时候扔上贯日亭的?”
“当天晚上。”
“不对,贯日亭在女宅之外,又有侍卫看守,你根本没机会,而你唯一的机会,就是早上与我们一同登山之时。”
“可是那天登山我们一起去的,并没有看见他拿了包裹。”陆剑池疑惑的说道。
方多病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你对自己太狠了呢。”
话落他直接出掌拍向慕容腰,而慕容腰的斗篷里掉出一只木质的假手臂。
“满山红之后,你跳完最后一支舞,便回房间断去手臂,上贯日亭前,你把它伪装成玉楼春的手臂,趁人不备将其抛在草丛中,那日早上我们都披着斗篷,所以也没人发现你已经失去了手臂。”
“我失去手臂乃是多年前的一场意外,嫁祸辛绝,我随意丢弃便可,没必要非扔到贯日亭。”
“因为你要丢在一个赤龙姑娘去不到的地方啊,贯日亭在女宅之外,只有扔在那里,赤龙姑娘才不会有任何嫌疑。”李莲花直接切中要害。
“够了,是我贪财,与赤龙无关!”
“慕容公子,你还记得一年前的鹰翔之舞吗?双臂高举若击长空,名动京城啊,可如今你为了赤龙清白自断手臂,连车胡的左携礼都无法再做,贪财之人可做不到这些。”李莲花再次直击慕容腰的心。
慕容腰要护赤龙的心意已决,他把玉楼春、侍卫长和东方皓的死全揽在自己身上,坚称自己是贪图玉楼春财宝,他可以把命赔给他们,说完转身就跳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