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插扑克牌的声音停止,罗清和箫季白抬眸望去,只见男人正拿起一块手巾擦拭双手。
“我刚出来,就有人找上门来了?”男人轻笑一声转身望过来,笑容在那样的脸上丝毫看不见任何温暖,反而有一丝阴森,这时,一阵风顺着大开的门吹来,吹起了男人参杂着银发的发丝。
“独耳….”罗清低喃出声,这男人竟然只有一只耳朵。
“好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男人感叹一声,侧坐在赌桌上,看着两人道:“倒是两个俊秀的娃儿。”
“前辈,我们是有事前来。”箫季白道,语气透着对长辈的敬重。
“哦?找我?找我的人除了赌博还能有什么事?”独耳毫不在意:“我对此没有兴趣,你们可以离开了。”
“前辈….”
“嗯哼?”独耳眼睛一瞪,透出一丝不耐烦:“别给我找事儿,你们离开吧。”
“我想跟前辈学习赌术。”罗清开门见山道,独耳闻言,摆手的动作微顿,上下打量了一眼罗清,道:“你根本不适合赌博,赌博要的是兽性,而不是小白脸。”
罗清眸色微沉,感受到箫季白微微扯了扯她的手,她顿了顿道:“我并不认为我是小白脸。”
“那就看看喽。”说着便将手举到口边,一声哨声起,顿时几个黑衣男子从外面冲了进来。
独耳摆摆手:“送客。”
那些人虽然气势很足,但是罗清却并不在意,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独耳,然后又看向箫季白,只见后者眸中的神色,竟是与自己不谋而合。
罗清朝着独耳的方向微微鞠躬,低声淡道:“师父,下次见。”
独耳一挑眉:“我才不是你师父,瞎叫什么?”
罗清勾唇,轻道:“早晚都是。”说着便拉着箫季白向着门口走去,路过黑衣人身边的时候,轻哼了一声,然后在黑衣人不忿的目光中离开了仓库。
“他到底是谁?”车上,罗清低声问道。
箫季白敛神:“独耳,二十年前在赌场就像皇帝一样的存在。”
罗清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赌场中的皇帝,为何沦落到呆在仓库?似乎知道罗清的疑问,箫季白有些感慨道:“我也说了二十年前。”
“十五年前,独耳在赌桌上输给了阿鬼,被阿鬼砍了耳朵,后来又被阿鬼趁机诬陷进了监狱,一蹲就是十五年,我也是前些日子听说他出狱了,昨天又花了一天才打听到他的位置。”
其实箫季白想要找到一个人很容易,但是找独耳却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由此可见独耳的势力究竟有多庞大。
罗清没想到独耳居然和阿鬼还有这样一番往事,想起衣冠楚楚,金丝眼镜加身,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阿鬼,她突然就想到了衣冠禽兽这个词。
“能够将独耳打败,那阿鬼的赌术也可见一斑。”罗清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一个二十年前能够砍了赌场皇帝一样的存在便成独耳的人,绝对和上次在太阳城碰到的穿着花哨,活像猴子的张志伟不是一个层次的。
“我相信你能赢,毕竟你是罗清。”箫季白开着车,转眸看向身边的人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