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王若是瞧见了自己的儿子是这般的神态,怕是会气到消散的身躯重组都要打他儿子一巴掌。
“小鹊儿,喝一杯?”阎王爷挑了挑眉毛,瞧着扁鹊道。
“喝一杯又何妨,本仙君就怕你这酒量还是同千年之前,差到了极致。”扁鹊痞气起来,阎王也是要输上三分的。
“那,走着?”阎王爷对着扁鹊问道。
“走啊。”扁鹊往地君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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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鹊儿。”阎王爷给扁鹊斟上了一杯酒,很是熟络的道:“你说你当年放着绿筠仙子这等的绝世大美人儿不要,为什么偏偏要了那等下贱低下的魇呢?”
“扁鹊并未作答,执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只觉得这酒入口绵软,但咽入喉间,又是一等一的辛辣,那股子辛辣之气一路从胃底燃烧上来,直直的烧的心口疼,扁鹊又细细的咂了咂嘴,良久才道:“这是什么酒?”
“嘿。”阎王见这扁鹊是不想同他说这些,当即也没强迫他说,听得扁鹊询问这酒,一下子就上来了劲头子:“这酒你没喝过吧。”
扁鹊细细的品着,坦然道:“没有。”
阎王兴奋的搓了搓手:“你们啊,在上头喝过顶好的酒,无非就是武陵山的十里香,是与不是?”
扁鹊点了点头,这天界之中,确实没有比十里香还要醇厚的美酒了:“是。”
“可是本帝这地府之中,可是有着比十里香还要得劲儿的美酒。”阎王就像是向扁鹊介绍自己优秀的子女一般。
“哦?就是这个?”扁鹊又执起酒杯,细细的品了一口。
“对,这酒是十里黄泉的孟老婆子酿造的,名叫长相思。”
“长相思……”扁鹊细细的咀嚼品味这这个名字。
入口绵软,就像是世间的男女最初相恋一般,终是甘甜美好的。
后劲儿辛辣,就像是被世间蹉跎的情感一般,苦涩的紧,辛辣的紧,直烧的人心口疼痛,有苦不能言,有怨不能诉。
“这孟姑娘若是知晓你在背后叫她老婆子,怕不是会来揍你一顿。”扁鹊笑着对阎王爷道。
“她?她从担任孟婆那刻开始,什么时候老实过啊。”阎王爷叹了口气:“这地府冥界啊,是越来越不好管咯。”
“怎么了?”扁鹊听得阎王爷这般讲,只觉得诧异得很。
地府冥界向来是天地之间最为和平安详之地,这里大都是往生的灵魂,要么就是做事的鬼差,按理说,都是极其听话的啊。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来,咱兄弟们喝酒。”阎王爷叹了口气,又给扁鹊斟了一杯长相思。
长相思酒液清亮,十分漂亮。
扁鹊瞧着阎王一饮而尽,自己杯中若是还有残余怕是不太好,于是也一饮而尽了。
长相思酒劲儿霸道,这阎王爷同扁鹊又是许久未见,于是一杯接着一杯,一壶接着一壶,直喝的扁鹊和阎王爷脸色有些子红,细细的一瞧,竟是醉了个七八五六分。
这男人一喝醉,怕是就要说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