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理所当然道:“这还只是前期的钻研,总得要有所奉献和牺牲。”
苏墨又去看了看存放的那些器皿,问:“荧祸只有一只吗,这些当中还有哪些是?”
长老哼笑一声,道:“那恕我无可奉告。”
苏墨道:“我没问你。”他面向那铁门里的药人,又问,“是只有一只吗?”
长老面色变了变。
药人们也迟疑不定。
苏墨道:“交代了,我随后便放你们出去,不再做他的药人。”
长老道:“你不必白费力气了!他们都被拔了舌头,说不出话来!”
他险些忘了还有这些药人。他们在这里关押得久,看得多知道得也多。
药人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待了多久,每日充斥着的只有绝望。而今来了这么一个人,给了他们希望,可以放他们自由。
眼下这长老的死活都在他身上,他们知道他一定做得到的!
有了这样的意识过后,药人纷纷开始摇头摆手地急切表达。
不是,不是只有一只!
由于他们太热切,还晃着铁门哐当作响,咿咿呀呀地发出枯破的声音。
苏墨明白了他们的意思,道:“不是?”
药人们用力点头。
苏墨道:“其他的荧祸在哪儿?”
这下长老不淡定了,看见药人拼命地指向柜台上某个大致的方向,先前那股肆无忌惮之态霎时烟消云散。
苏墨让士兵去拿墙上挂着的铁门的钥匙,打开其中一扇门,放了个药人出来,由那药人上前去指认。
毕竟以往长老用药人做实验的时候,他们可都眼睁睁地看着,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哪个器皿里取出的蛊虫。
而且蛊虫从人体进出之前,也有药人壮着胆看清楚那蛊虫长什么样子。
药人们比划,那荧祸有十条腿,形体像蚂蚁又像蜘蛛,大概有小手指指甲的四分之一那么大。
在药人的指引下,苏墨找到器皿,里面有一只在药粉的作用下休眠沉睡的十分细小的虫子。
长老被士兵们押着动弹不得,猖狂而自负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慌乱之色。
苏墨又不紧不慢地问药人:“这蛊怎么种?”
那出来指认的药人忙去旁边给他拿了一个小镊子来,示意他夹着放到人的皮肤上即可。
长老情绪激动起来,奋力挣扎,嘴里骂道:“一群畜生!”
药人们骨碌碌地看着他,等待着什么。
毫无疑问,这一双双殷切的眼神,等待着的,无人就是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苏墨用镊子拈起那细虫子,放在长老眼前给他看。
长老身体极力后仰,整个人变得十分僵硬,嘴上道:“你要知道,我若死了,景安侯也得死。”
苏墨道:“不着急,让我先看看你的表现。”
说罢,他将虫子放在了长老的手臂上。
长老拧着手臂拼命想挣脱钳制,可士兵岂容他脱身,最后他甩不掉那虫子,眼睁睁地看着虫子沾上他皮肉即苏醒过来,第一时间奋力往他皮肤底下钻!
只眨眼功夫,那虫子就进了长老血脉,只在表皮上留下一抹小小的创痕。
苏墨看着那虫子在他血管底下游走,情形确实与楼千吟的症状是一样的。
游走片刻以后,那虫子就变得游刃有余,很快肉眼便再难察觉其踪迹。
长老极其仓皇紧迫,他深知荧祸的厉害性,要是让荧祸游走他全身,进出他心脏,那他非死即伤。
他便是再热衷于这玩意儿,又怎么能让它在自己身体里为所欲为!
所以要越早取出来越好。
因而苏墨一放开他,他便连滚带爬地跑去找解药。
尽快服用解药就能尽快把荧祸引出来,这样对他身体所造成的伤害才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