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的。”
前线离这里已经不远,大概只有百里的路程。如有情况,也能及时传达。
姐妹两个便就此分开,楼千古跟着赵歇一起骑马出城。
这天时不时就下雨,走到半夜的时候,天又下起雨来,不过比之前的暴雨小了很多,淅淅沥沥,雨丝却很细密。
将士们没法再举火前行,得找个地方避一避。
可山洪的阴影还在,大家不敢贸然找山脚停靠,便找了个空旷又有树木遮挡之处躲避。
士兵们穿着盔甲,能挡一些雨水,不过露在盔甲外面的部位还是淋得透湿。
楼千古也是如此,不过行军条件只能这样,她路上一声也没抱怨过。
后来在树脚下休息,周遭都是树叶间响起的沙沙的雨声,空气十分潮湿,还有些闷热。
楼千古摘下头盔透透气,林间的雨水滴淌下来,时不时落在她的脸上发间,还有身上。
外头雨声正密,赵歇与她道:“先歇会儿。雨停了我叫你。”
她平时又不跟着行军打仗,都是在营地后方料理伤兵,所以这般强度的行军对她来说还是非常辛苦。普通士兵尚且可能吃不消,更别说她一个女子。
楼千古听赵歇的,心里很是踏实,反正她休息就行了,到了时候他自会叫她的。
于是楼千古便歪头倚靠着树干,闭目养神起来。
前半夜行军时她骑坐在马上倒也精神,但这会儿停歇下来很快便觉得困意袭来。
虽然坐着睡不太舒服,她没多久还是睡着了去。但就是倚着树干老是打滑,几次差点栽到地上,被赵歇及时揽了回来。
楼千古顺势就歪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赵歇维持着姿势半宿没动,任由她靠着自己睡。
后来雨停了天也快亮了,赵歇让将士们进食补充体力,然后上路。
赵歇这才叫醒楼千古道:“醒来了。”
楼千古朦朦胧胧睁开眼,才发现自己靠在他肩膀上,连忙正起身来,揉着眼惺忪道:“我不是靠着树么,怎么又靠着你了呢。”
赵歇道:“树干湿滑,你靠不稳。”说着就递了水囊和干粮给她,“先吃一点,一会儿继续赶路了。”
楼千古便吃了点干硬的干粮,又接过水囊喝了小半囊水,递回给他。
她便看见赵歇也吃了干粮,然后将剩下半囊水都喝了。他仰头喝水时,很明显的喉结滚动。
虽然用的一个水囊,但两人都下意识地没有接触到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