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的每一枚棋子,都尽在掌握。”
唐葬天皱眉,“那要怎样才能做到?”
“身临其境,不失为一个办法。”莫问东轻声道:“也是最好的办法。”
唐葬天很敏锐,“难道先生也曾是棋子?”
莫问东没有点头。
可有没有否认。
“究竟是怎样的人,竟能掌控得了先生?”唐葬天说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莫问东遥遥看向前方。
这时,一道如玉般的关隘,已在前方若隐若现。
“到了。”
唐葬天微微一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莫问东先前所有的漠然与疏离,都在这一刻消散在了这漫天的风沙里。
这时,两道持剑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的戈壁上,看着莫问东的方向。
“他来了。”身穿蓝篷的女子缓缓道。
长袍男子的视线却是略过了莫问东,看向了他身后的唐葬天,“是墨剑。”
蓝篷女子喃喃重复:“墨剑无声?”
“有趣。那就找个机会——”长袍男子沉声说道:“登门拜访吧。”
“一个乐在其中的棋子,可有着足以毁去整盘棋局的威胁啊。”景阳帝苦笑,“他也通过墨城一事让孤明白,即使他已撤了棋局,但这天下仍是在他的掌握之中。想来也是孤心比天高了,竟将他视为棋子。”
“陛下就是天,可莫要说笑。”孔文亮急忙说道。
景阳帝叹道:“但事实就是如此啊。”
“这莫问东,究竟是在示警,还是示威。”孔文亮垂头看向了桌上的灰烬。
仅一字之差,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景阳帝揉起眉心,“就让人去探探虚实吧。”
孔文亮点头,“微臣这就去安排。”
“不必。自会有人替孤前去的。”景阳帝抬手制止。
孔文亮一愣,“谁?”
“自然是那终日在守望着无土之国的落魄剑客,也是孤素昧平生的兄弟。”景阳帝看向了窗外。
“安澜王殿下。”孔文亮持着羽扇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当一个人走投无路之时,总是会做出惊人的决定来。”景阳帝目光一冷,“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登门拜访,得有诚意。”戈壁上的暮客心看向了凌剑秋。
凌剑秋垂眸。
“我的诚意,永远是我手中的剑。”
剑器楼。
公孙诗潋喃喃道:“莫问东的,下怀?”
“他见不得任何变数发生。”任韶华猛地收拢折扇。
“那不如就让我们,成为这变数。”
公孙诗潋忽然一笑,“是极好的回答。”
任韶华一愣,“哦?”
公孙诗潋抬头,“出来吧,别偷听了。”
“我从来不觉得,我们会是什么变数。”背好行囊的洛飞羽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我只是认为。”
“这世上,本就不存在定数!”
洛飞羽抬眸,看向了众人。
“我要杀了莫问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