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封信从外边传进来了。”天狱之中,谢曲忽然拿出了一封信。
在他前方,盘坐在干草上的任韶华却没有任何的表态。
谢曲问道:“你就不好奇,上面写了什么?”
“信是给你的,与我无关。”任韶华回道。
“可信上的内容,却是与你有关。”谢曲看完后就将信纸放在了烛火上,看着它燃成了灰烬。
“我想知道。可你愿如实相告么?”任韶华冷哼一声。
“刻意欺瞒,非君子所为。”谢曲摇头。
任韶华沉默片刻后问道:“写了什么?”
“信上说,你那位和你一并闯入天机楼的兄弟,登上翠云巅问剑他的师兄,却落得了个经脉尽黯的下场。”谢曲沉声道。
任韶华却没有展现出太多的惊讶,“你们天机楼的人应该都明白,他那样的人,做事往往都不考虑后果,只求无愧无悔。这点小事,又何须你来告诉我?”
谢曲看着满地的灰烬,“可他是你的兄弟。”
任韶华也没有隐瞒,“我早已在他身边安排好了值得托付的人。担心或是顾虑?多余之举罢了。”
“陌上公子深思熟虑,果真不愧盛名。”谢曲笑道,“只是,这信中提及的又岂止他一人呢?”
任韶华一向沉静若水的凤眼微微一颤。
“还提到了一位,叫作柳一离的姑娘。”谢曲敏锐捕捉到了任韶华眼中的波动。
任韶华满不在乎地说道:“她能有什么事。”
“的确没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目盲罢了。”谢曲学着任韶华刚才的语气说道。
任韶华猛地抬头。
杀气陡起。
谢曲铁扇一挥,扬起了一地灰烬,将那扑面而来的凛冽之意打散。烟尘散去后,他看见任韶华衣衫飞扬,身下的干草堆已化作了粉末。似乎只要近他寸许,便会落得鲜血直流的下场。
“自从你外另一个兄弟毁去了你的救命之物后,你就应该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谢曲无奈地摇了摇头,朝他抬起了手掌。“看来,这些天我与你所说的君子之道,你还没有完全彻悟。”
“这眼疾,与我在医书上所看到的不同。”商捻起了布在柳一离眼皮上的一枚银针。那银针的尖端竟像是被烧红了一般,正朝上冒着热气,诡异非常。
柳藏月低头看着昏睡过去的柳一离,皱眉问道:“何解?”
“寻常人若是目盲,多为气血淤阻,我所行之针上应染上乌黑才是。像是一离姑娘这样的情况,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此前就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商将银针放入了冷水之中,那通红的部分居然在水中一点点地溶解了。
“治这病,似乎有些费针啊。”洛飞羽坐在窗台上,仰头喝了口酒。
公孙诗潋把了一下脉,“那,可还有法子?”
商面露难色,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还能有什么法子?能治愈她的眼睛已经被毁去。她本身就是那为数不多的遗孤,再找一对剑瞳之眼无异于大海捞针。难不成,是要我亲力亲为吗?”洛飞羽伸出两指指向了自己的眼睛。
“少在这说有的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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