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这城里,看起来,你和这琴还真是缘分不浅呐。”
“缘分不浅?若真是缘分不浅,那我为何到了最后,也还是没能娶那人为妻。”白乘舟摇头苦笑,“她自封这么多年未踏出楼门一步,那清惑琴,是不是也该换了主人了?”
“是我的徒弟。”罗羁回道。
“亦是岳平兄与阿婉的孩子。”白乘舟喃喃低语,忽然却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罗羁,“他怎么会来到洛阳了?”
“自是我叫他来的。”罗羁收起了笑意。
“这座洛阳城,早就不是我们年轻时所认识的花城了。”白乘舟皱眉,“你叫他来这物是人非的地方干什么?”
“只是觉得,有些事,该了了。”
“什么事?”
“未了的余情,该了了。”
“若不是我实在太了解你,你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白乘舟无奈一笑。
“只是想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罗羁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师弟近日传信给我说,最近已有很多江湖人朝洛阳方向前来了。”
“难怪在近日来阁中听曲的,多了一些风尘仆仆的旅人。”白乘舟喃喃道。
“我心中总感觉,若是不能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到时候乱的,就不止是这洛阳城了。”罗羁幽幽说道:“而是这整个天下。”
“既然是整个天下,那必然也包括了那座临安城吧。”白乘舟沉声道。
“所以,我才叫我徒弟前来洛阳,或许这一切还有够有挽回的余地。”罗羁叹道。
“虽然我知道,岳平兄当年天赋异禀,我那侄儿更是青出于蓝,但我并不认为,他能够阻止你刚才所说的一切。”白乘舟略微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将心中的实话说了出来。
“说实话,我虽对我这徒弟很自信,但我也不那么认为。”罗羁语气有些无奈。
“那你刚刚还说得这么信誓旦旦?”
“你以为我想么?我当然不希望我那好徒弟在这里出什么意外。是一个人传信给我,叫我这么做的。”
“哪个人?”
“公孙老楼主。”罗羁叹了口气,“她说我徒弟结识了一位少年,若我徒弟前来了,那个少年必然也会跟着前来。而是否能够重现二十多年前那昙花一现的清平之世的关键,便是他了。”
“他很强?”白乘舟疑道。
“倒不是他说很强,而是他此刻心中所带有着的信念。”罗羁喝了一大口后又说道:“毕竟在江湖上像剑祖寻仙客那样的人,实在还是太少太少了。”
“像那些人那样么?”白乘舟惨笑起来,“像他们那样又能如何呢?最终还是会敌不过世俗的流言蜚语。”
“是啊,死去的死去,归隐的归隐,远走的远走。而唯一的那一个,却偏偏还成为了一个隐患。”罗羁忧道,但很快就坚定起来,“所以,就需要一颗无畏之心。”
“那书上有没有说过,何为无畏?”白乘舟忽然抬头,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