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重新走到青莲镇时已是正午,已有不少客栈酒家冒出了炊烟。他们随地找了个酒肆坐了下来。
“他跟来干什么?”洛飞羽看了隔桌若无其事朝着小二要菜的谢先生一眼,低声问道。
“既然他没有恶意,那就让他跟就是了。”公孙诗潋给洛飞羽与自己各取了一双筷子。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恶意?”洛飞羽又问道。
“还记得你当时为什么能提前解掉雨萱的毒药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当时解毒的药应该就是这位谢先生调配而成的。”公孙诗潋幽幽说道:“他能轻而易举解掉雨萱的剧毒,杀我们更是易如反掌。他要杀我们的话,刚刚在浅鳞池边就可以杀了。”
“感受到了啊。”洛飞羽感慨道。
“相传他的性格古怪无常,不巡常理,我们要谨慎才是。”公孙诗潋好心提醒道。
“杀什么?”谢先生握着一壶茶走了过来,对着壶口喝了一口。
“没什么。”洛飞羽急忙咧嘴笑道。
“你们刚刚是在说杀人啊,这件事很有趣。”谢先生吧唧了一下嘴,撩了撩眼前的白布,自顾说了下去:“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救人。”
“医者本分的确是如此啊,谢先生所言不错。”洛飞羽随口夸道。
“你错了。”谢先生摇了摇头。
“错了?”洛飞羽惑道。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对于许多人来说,若不是在世间存有执念,死了才是最终的归宿啊。”谢先生苦笑道。
洛飞羽感到一阵莫名其妙,这世间活得最久的不就是你了吗?
“你的背后,是什么剑?”谢先生忽然问道。
“哦,你说这个。客栈里的各位,请你们把剑收一收啊。”洛飞羽大喊着,作势就要将折剑给抽出来。
“不。”谢先生喝了口茶,抬手将洛飞羽的手给按了下去,“我是说另一柄。”
“另一柄?”洛飞羽听言一惊,就连一旁的公孙诗潋也心中一紧。洛飞羽在从孤山到青莲镇的路上,早就听公孙诗潋说过这柄“绝尘悲泪”的奇妙之处,若是不经悲歌赋的呼唤,这柄由泪水凝成的剑是难以显形的,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去。可这位谢先生,竟然看到了?
“我看到了这柄剑的生命。”谢先生幽幽开口道。
“生命?”
“这柄剑从未杀一人,却有很多人的生命藏在这剑里。”谢先生收回了手,握着茶壶的手也变得颤巍巍了起来,许久都没有说话。
洛飞羽假装不经意间往旁边看了一眼,看到公孙诗潋朝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饭菜已经上来了。三人用过了午膳后就结账走出客栈,走到了青莲镇的街道上,好在谢先生已事先在眼前蒙上了一层白布,才没有召来异样的目光。
洛飞羽带头绕着小镇乱逛了几圈。谢先生走在背后,左顾右盼,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子,你这是在做什么?要去哪就去,别在这耗时间啊。”
“不绕路,怎么把谢先生你甩开啊。”洛飞羽嘻嘻笑道。
“哦?”谢先生转头望向前方,发现二人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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