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者面对这名女子的讥讽置若罔闻。
“本受英王之托颠覆朝廷,可他的计划已然失败,可我和我的手下却没有因此离去。”女子顿了顿,“因为我们还没有杀掉想要杀的人。”
老者面无表情地问了下去,“既要杀人,为何要来老夫这里。难道说,你们要杀的人此刻就在泉都之中么?”
女子笑了笑,一瓣樱花在她手中飘舞,“他此刻不在泉都内,但半月之后在泉都举办的鉴剑沉锋,他会来。”
“你们是要在鉴剑沉锋上对此人下手么。”老者冷笑。
女子点头,“是。”
“鉴剑沉锋乃是洗净剑客剑上铅华与恩怨的仪式,在此见不得污秽的鲜血。阁下若要杀人,请另移他处吧。”老者话里的意思虽是有礼,可说话的语气就不是那么和善了。
“是啊,将恩怨一笔勾销,的确不是一件易事。”女子顿了顿后幽幽说道:“只是,不知汝心中的恩怨,又是否放下了呢?”
老者听言,一改先前的高雅,眼中竟拂过了一丝冷冽,他轻轻翻腕,白袖之间满是剑气在嘶吼咆哮。女子急忙出刀去格,在太刀拔出的一瞬间,樱红色的刀刃上带有淡淡的樱花残影,可就是这么一道看似简单的剑气,压得她缓缓蹲了下去,以至于到最后直接是跪倒在了地上,将下边土地压出了一个坑,难以动弹。
“这就是九州内接近皓月境的实力么!”女子勉力说道。
“老夫是否放下,又与你何干?”老者缓缓收回了手,可那股剑气依旧留在女子的刀刃上。好在她太刀似乎材质不凡,才不至于被剑气给击得粉碎。
“我们要杀的人,与剑祖渊源颇深。”女子吃力地抬高了太刀。
老者却没有去接她的话,“早年素闻扶桑忍术诡异莫测,行踪飘忽,为何你不从我的止剑之下避开,而是选择用近乎飞蛾扑火的方式,来挡下我的这一剑。”
“这是安壤的诚意。”女子垂首,不断有豆大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摔落下来。
“安壤?”老者轻念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将停滞在女子刃上的剑气给收了回去,“你们要杀谁?柳藏月?”
女子如释重负地站起,将刀归鞘,“她早已被剑祖逐出师门,杀她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吾要杀的,是两年多前被中原武林千夫所指的那个少年。”
“洛飞羽?”老者眯了眯眼睛。
“他肩上背负着剑祖的愿望与寄托,将他杀了的话,剑祖应该会,很难过的吧。”女子舔了舔嘴唇。
“他可不好对付,龙掌门告诉过我,他负有多种剑术,有一些剑术甚至失传已久,又有那些极为诡异的内功。”老者轻轻道。
“有安壤不好对付吗?”女子冷笑。
“若在泉都内动手,恐怕会遭天下猜忌。”老者仍是犹豫,“猜忌我与你们联手。”
“放心吧老先生,到时我们安壤会设局会佯攻泉都,到时就让那年轻人死在这场乱局中,一了百了,不就好了?”女子冷笑,“这份罪名,就由我们安壤来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