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刚才被钰伟行刑的那具尸体上,为什么会有香气?”萧皓琛嗅了嗅手上的香气,不解问道。
“每个生命来到世间,都会被尘世间的污流所沾染,变得贪婪,在这世间彼此争斗,而变得污秽起来。却忘记了,生命的源头,是纯洁无暇的。”莫问东仰头望着天空。
萧皓琛点点头,没有接话,而是用丝帕擦去了手上的香气。
“可总有那么极少数人,出生是源头,至死也即是源头,不是么?”莫问东忽然道。
“哦?”萧皓琛挑了挑眉,“我很好奇,能得到太师如此赞誉的,有谁呢?”
“这其中有很多,三言两语,又岂能说得清呢?”莫问东朝前方走去,“你稍后去叫言己微来我府上见我,你到时候也一同留下。”
“好。”萧皓琛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难以捕捉的锐利。
……
月色阑珊,细雨凄迷,正是金陵城赏初梅的最好时节。有一名穿着金衣的中年人正打着伞,泊舟于秦淮,沿岸赏着如血般的梅花。
这时,有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从船舱里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当她看到中年人后,就雀跃地跑了过去,“被小微逮到了,阿爹你也没睡啊。”
“脚步声轻点,可别吵醒了你娘。”中年人温和地笑了笑,将小女孩抱到伞下来,“微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阿爹阿爹,小微睡不着,你给小微讲个故事吧。”小女孩撅着嘴,冲着中年人撒娇道。
“好好好。”中年男子无奈一笑,将小女孩抱得更紧了。
蛙声与虫声此起彼伏,惊醒了岸边的梅花。
中年人就在这一片朦胧中,说起了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金陵的梅花是湘妃色的。
一直到了九十多年以前,有一朵由血汇聚成的梅花自金陵而开,蔓延到了整个梁阳大地。
它开在了一片火光中,开在了插满了刀枪剑戟的城门前,也开在了被暮色所染,满是血秽的秦淮河上。
那一年,几乎没有人能够想到,在如此强敌环伺左右在情况下,那个在江南并算不上出名的世家,那个并算不上出名的金衣公子,竟在金乌府的大军之前,率先领军来到了金陵城下,以三剑引来了梅花。
哪怕从立场上来看,他们是敌人。
可那无畏无惧的气节,却让逆天大军肃然起敬。那份悲凉,如同此刻城内首艳朱雀仙子登上高楼所弹奏的悲歌,弹断了天空的雁声,也弹破了秦淮平静已久的河面。就连当时被吓得蜷缩在朱雀仙子闺房里的明云帝,也不顾周围文臣的阻拦,打开了窗去看那朝着城外飞去的漫天梅花。
梅花落到了城门之外,有几瓣零零散散落到了那一柄剑上。亦造就了接下来的两招绝美凄凉的剑法,可溯千古无暇。
可公子还差最后一剑,只要这一剑,便杀了这武林盟主,可击退大军,佑梁阳安宁。
这一剑,需要一朵完整的梅花。
因为只有完好无损的梅花,才能飘零。
可这千万瓣梅花中,却唯独差了那需要在最后飘零的一朵。金衣公子方才是以如潮般的剑气催动起了满城梅花,满城的梅花早已被打得四分五裂,支离繁碎,又何言那无缺的一朵?
却在这时,金衣公子选择抬剑刺向了自己。
血从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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