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非盈利组织管理项目的研究生,毕业于印第安纳大学布鲁明顿分校,这所学校的公共事务专业全美排名第二,和哈佛肯尼迪政府学院齐名,她也是那所大学这个专业录取的唯一一个中国人,”季临渊看着她点点头,唇边漾起一丝笑,又补充了一句,“这点倒是跟你挺像的。”
昨天他听老爷子说了,慕言蹊高二那年,也就是她十七岁的时候,因为一幅同名代表作《言蹊》在国内绘画界掀起一股不小的骚动,以此确立了画坛新星地位,被称为天才美女画家,当时英国皇家美术研究院特招她入学,但慕言蹊并没有立马同意,说是想读完高三再决定。
可高三上半年刚结束,慕言蹊却突然重新给学校提出了申请,没几天的时间,就办好一切入学手续,一走就是四年,从未回来。
而且昨天听“墙角”的时候,他也听到她说了,大学本科和研究生加起来七年的课程,她只读了四年便以优秀毕业生代表毕业,不但在学校举办了个人画展,甚至成为英国大维德拍卖公司最年轻的委托人。
能够被世界排名第一的艺术院校特招入校,她的专业素养可见一斑,可她回国的第一件事却是去了西藏支教,支教回来忙的第一件事不是其他什么而是了解成立基金会的事。
四年前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临时申请入校?眼角下方的樱花纹身是喜欢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谜,都是谜。
三年前在英国的相遇如果只是偶然的凑巧,那三年后再次相遇在西藏,就是宿命的必然了。
说他迷信也罢,自欺欺人也罢,说他不好奇她,不想要了解她,他季临渊能够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自己的心。
“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季临渊看着慕言蹊下定结论,“她以后也会是你最得力的助手。”
同样优秀的人,同样专注于公益,擦的火花只能是惺惺相惜。
慕言蹊闻言,柳眉却是不自觉的微微拧了拧。
还来不及深思什么,那句话已经从嘴里溜了出去。
“你说的‘ta’是女生?”
女生的直觉,毫无根据。
这句话她想着本没有什么歧义,可这会儿,在和季临渊面对面坐着的这方空间里,莫名就带了几分迤逦的暧昧。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就从对面男人的眼里看到了难掩的笑意。
季临渊嘴角浅浅扬了弧度,回:“嗯,女生,比你大五岁。”
慕言蹊有些尴尬的垂下眼,抿了抿唇角。
季临渊瞧着,眼里的笑意晕开,“应如是大学期间就在me世界明宣会纽约总部做志愿者,大学毕业成为正式雇员,研究生毕业之后因为能力出色被任命为指导委员会的交流与信息管理部主任,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我介绍她和你认识。”
“me世界明宣会?”慕言蹊闻言讶然的抬眼看他。
me世界明宣会是十几年前在美国纽约成立的一个独立、中立的组织,刚开始只是几个人,后来才发展起来,在多个国家分别成立了办事处。
尤其最近三四年,发展的速度极快。
其使命是在国际性或非国际性的武装冲突和内乱中,以中立者的身份,开展保护和救助战争和冲突受害者的人道主义活动。1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仁央曾在明宣会做过志愿者的。
能够在这种世界性公益组织里成为高干,其能力自然不容小觑,如果人可以来帮她,那就真的是雪中送炭了。
可是...
“这样会不会有些大材小用?”慕言蹊有些担心的眉心微皱。
人家会愿意来帮从零开始的她吗?
“一个人若是为了做公益而做公益,就是不成熟的,”季临渊看着她,微微敛眉,“做公益,是因为你有一个理想和信念,经过考虑之后觉得通过非营利组织的形式最可能完成你的理想,而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大小才决定去不去做它。”
慕言蹊被他这一番话,说的微愣。
这话听在她耳里,不知为何多了几分谴责的味道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慕言蹊脸上忍不住染了几分委屈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