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北京城总是那么的安静。在北京城内城一条胡同里也不例外。这条胡同所对的两条街就是北京城有名的西五街,是皇宫贵族聚集的街道。
在这条街道最偏离,位置相对不好的地方,是一幢贝子府。贝子在这条街上众位府邸中,应该是爵位最低的一个吧!府上的大门也有些陈旧,看着应该是年久失修的原因,大门上的漆有些也掉了下来。
从大门进府,看到的房屋也是一副素败,破烂的感觉。
在整个府邸中央的正方的主卧室里,有着厚厚的一层窗幔,把这个房间与外界的阳光隔绝。
现在已经是夜晚,没有什么阳光,但是月光仍然照射不到这个屋子。整个房间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光,使这个房间不至于全部陷入黑暗之中。
我们接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到这个房间最内侧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相貌由于烛光太过微暗,而看的不太清晰。只是观察着体型,知道是一个相当的消瘦的样子。年纪看起来应该也是很年轻。
我们的视线在一点点拉近,就能看到男子的床头,离他的最近的位置是一块玉佩。看起来应该相当的名贵,整个玉佩没有一丝杂色,而是相当纯粹的绿色,在玉佩正中央好像还刻着什么,只是看不清而已。
这个男子突然伸手拿起的玉佩,可是他的身体好像很不好,紧紧一个轻巧的玉佩,他拿在手里好像还很费劲,整个手一直在颤抖。这个男子强撑着身体,好像要起身,只是身体不听他的控制,又倒在了床上。
男子没有放弃,仍然继续,这次他成功了,他走下了床。只是不断晃悠的脚步与身体显示出他的坚持与苦难。
终于他走到了放着烛盏的位置,好像在借着烛光看着什么。这是我们终于能看清,这块玉佩上的字是一个“d”字。这个男子不断地用手抚摸着玉佩,好像这个玉佩是他最珍贵的东西,最心爱的一样。
“哇”的一口鲜血从男子的口中吐了出来,鲜血有几滴不由控制的掉在了玉佩上,翠绿的玉佩一下染上了一层红色。
男子好像很着急,忙伸手去搽,可是他的手却不受控制的一软,啪的一声,玉佩应声而碎。
男子看着在地上碎成两半的玉佩终于发出了声音,声音很年轻,但却透着一丝沧桑而病态。长叹“连你都走了,最后一件能代表我身份的东西”
然后男子没有在理睬刚才还好像是最宝贵东西的玉佩,甚至在没有看过一眼,就又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来到了窗幔旁,好像使出浑身力气,使月光照进了房间。“今晚的月亮真美呀”
次日,清乾隆第十二子爱新觉罗·永d,于四十一年丙申正月二十八日丑时薨,年二十五岁。
“皇上,皇上”,一个小太监在紫禁城中疾跑着。
“狗东西,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吵到皇上怎么办!”吴书来,乾隆的贴身大太监训斥道。
“回公公,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十二阿哥,十二阿哥昨晚丑时薨了”
“薨了”十二阿哥,先后之子,一直被皇上所厌恶的,皇上的唯一嫡子就这样走了。吴书来有些不敢置信,那个在自己记忆中还是个整天跟在皇后娘娘身旁的小不点就这么走了……
“皇上”,吴书来走进宫内,看到皇上正和令妃娘娘一起逗着刚刚五岁的十七阿哥,整个房间由于十七阿哥的童言童语,使得房间里一片欢声笑语。
“什么事”乾隆一看着吴书来满上好像有些凄容,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回皇上,十二阿哥昨晚丑时薨了”,吴书来稳稳了声音,说道。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吴书来的话,一下降到了冰点,整个房间一下静寂无声。十七阿哥好像有些不习惯,拉着令妃的手,刚要说些什么,嘴就被令妃捂住了。
“谁”乾隆的手不禁一抖,又重复的问道。
“十二阿哥昨晚薨了”吴书来重复了一遍。
“永d,走了”,乾隆缓缓的开口,他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说出来。“也好也好”乾隆这样至少新皇登基时,没有了这个嫡子,也少掉了一个眼中钉。乾隆自己对自己说着,好像在自己安慰着自己。嫡子,自己就是没有嫡子缘,令妃的十五阿哥不是很优秀么。
“皇上请节哀”,令妃娘娘,如今的令皇贵妃,看着陷入沉思的乾隆,把十七阿哥放开不准他开口,才来到乾隆的身旁,开口安慰道。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大清和我们母子都需要您呀!”令妃的声音听起来很真挚,再说起我们母子时,又有一种娇嗔温柔的感觉。
“皇上人死不能复生,皇上“,令妃又劝道。
“天晚了,朕今天先走了”说着,乾隆迈步离开了延禧宫。
“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