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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惊人言语,惊呆了江家的众多人,张婉然走了过去,把长欢拦在自己的身后,冷声霸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夫人,还请你离开。”警察不卑不亢地开口,并没有被张婉然的气势吓到,“我们怀疑是聂长欢下的毒,作为重大嫌疑犯的她,我们要带回去审问的。”
警察的这一番话,让长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身体摇摇欲坠地往后晃了晃,警察在说什么?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反驳道:“我怎么可能去下毒?”
张婉然也相信她,可无风不起浪,原本拦在长欢面前的她,让开了一点点位置,眉宇深深地蹙起。
长欢看见张婉然眼里的沉思,她有种窒息般的痛,难道她就这么的不令人信任?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警察,你们看错了对不对,我怎么可能去给爷爷下毒,我也没有碰过爷爷的食物。”
像是想起了什么,长欢倏然瞪大自己的眼睛,不,她给爷爷泡了一杯茶,她哑着嗓音,艰难地问道:“是茶叶吗?”
“是的,聂长欢,请吧。”
因为有张婉然的出面,警察倒是没有对长欢动粗,手铐什么的免了,长欢眼前一黑,脑袋一片空白,丝丝的凉气渗入地毯,沿着地毯蔓延了上来,她从头冷到脚,指尖更是如冰块一样。
她像泥雕木偶一样站着一动不动,警察又喊了一句:“请吧,聂长欢。”
长欢这才回神,佣人们看她的目光,都充满了防备,甚至还有怨恨,长欢是有苦也说不出来,她紧咬着自己的唇:“我能和我的丈夫通个电话吗?”
警察还没说话,江少勋的父亲冷冷地说了声:“不行,在丢丢回来之前赶紧走,我可不想丢丢知道自己有个下毒的母亲。”
江少勋父亲绝情的话,还有那天他和江少勋在房里争吵的话语,纷纷挤入了长欢的脑海里,温热的眼泪在长欢的眼眶上打转,她低着头,擦了擦眼泪,跟着警察的脚步往外走。
她没有下毒,可是那包茶叶是她开封的,是在商场买的,商场又怎么会销售这种放了毒的茶叶,她想不通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难道是宋绵绵?
可那天长欢已经不太记得了,也不记得宋绵绵有没有碰过这包茶叶,人在慌张的时候,很容易忘记很重要的事情,现在的她就是如此。
长欢被带上了警车,警车呼啸而去,她坐在警车里,身旁坐着的都是铁面无私的警察,眼泪簌簌直流,一刻也没有停下。
在这里,她不是人前靓丽的知名演员聂长欢,也不是江家的少夫人,她成了一个嫌疑人,一个阶下囚,没有人可怜她。
在经过江家大门的时候,尹管家刚好接送丢丢从幼儿园回来,丢丢看着那几辆警车,好奇地问道:“尹管家,为什么会有警察叔叔出现在这里?”
尹管家只知道一点来龙去脉,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难道是抓到推小玲珑落水的凶手吗?”丢丢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尹管家,“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警察叔叔一定不要放过她。”
尹管家只得尴尬笑笑,什么也没有解答。
丢丢回到家,佣人们已经各司其事,可丢丢回来,他们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丢丢,丢丢还发现,自己的爷爷奶奶沉着脸,一脸有心事的样子。
曾爷爷也不在。
丢丢稚气的声音问道:“爷爷奶奶,家里只有你们吗?”
“丢丢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张婉然强颜欢笑地看着丢丢,她心里是愿意相信聂长欢的,可这人都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知道聂长欢是不是无辜的,如果聂长欢真的坐实了下毒的罪名,那丢丢可怎么办?
丢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中午吃得很饱,一点都不饿,奶奶,我先回房了,如果我妈咪回来了,你就让她来一下我的卧室。”
他已经又画了一幅图画准备送给小玲珑,小玲珑在他的家里落水,他很过意不去,而且小玲珑曾夸过他画的画很好看,所以他决定送一幅画给小玲珑。
就是有点可惜第一幅画摔跤不小心把图纸给撕了。
丢丢背着小书包回了房间,张婉然心里不安得紧,她看向坐在一旁的江贺南,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怎么办?”
江少勋的父亲江贺南淡淡地看了一眼张婉然:“能怎么办,等着,先瞒着少勋,等事情都调查清楚后,再做打算,不管是不是她下的毒,她都不能在江家待下去,我不能看着儿子的事业被她弄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