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彩衣还欲再说,明玥看了她二人一眼道:“地上凉,且先将三姐姐扶起来再说,既是晕了,也不便大幅挪动,将藤椅搬过来。”
小丫鬟们七手八脚的挪了张藤椅过来,棉絮也动手帮忙,彩衣暗暗瞥一眼徐璟,见他正端坐在桂树下,没有过来看看的意思,一时无望,只得先抬起郑明薇放在藤椅上。”
郑明薇的睫毛颤了颤,明玥瞧见了也没吱声,微环顾了下院子说:“郎大夫先刚也是往这来的,如今还没到恐是在路上走绕了,棉絮你差人快去寻寻,今儿守着大夫在这,不比三姐姐自己回去用药稳妥的多?”
“我们姑娘屋里有熬好了的药”,彩衣忙说:“暂且不必劳得郎大夫瞧了。”
话音儿刚落,方才去找郑泽瑞的小丫头就跑回来,脆生生的说:“郎大夫来啦!”
郎霖先过来给徐璟行了个礼,又道:“臣来得晚了些,晚饭时王爷吃了不少酒,现□子可有甚不适?”
徐璟抬头盯她一眼,“本王尚好,先去给郑三姑娘瞧瞧吧。”
“是”,郎霖敛着眉目过来郑明薇跟前,丫鬟们提了几盏灯在周围照着,又搬了几把垫了垫子的矮凳,郎霖就着橘色的灯光细瞧郑明薇,心下不禁叹道,——原也是个和自己一般的糊涂人。
她稍把了下脉,便取出一段红线来,一圈圈用力缠在郑明薇中指的第一节指肚处,取出银针在指肚上刺了两下。
郑明薇心内纷乱,此刻醒了,怕也是难堪;可若不醒,她到底还想亲眼瞧瞧徐璟缘何如此,指尖一疼,终还是痴心占了上风,她就势睁开了眼。
“三姐姐可好些?”明玥上前扶了她一下。
“好多了”,郑明薇勉强牵出丝笑,“多谢郎大夫。”
郎霖收了针,不咸不淡的说:“三姑娘只是一时郁气攻了心,倒没旁的。”
郑明薇脸上闪过些许尴尬,但心里对郎霖并不在意,只微微偏头去觑徐璟,郎霖似乎是感觉到了,索性侧了身子让开,叫郑明薇看个够。
徐璟也抬头看了郑明薇一眼,略略颔首道:“三姑娘无事便好。”
郑明薇眼泪蕴着泪,由彩衣搀着下了藤椅,过来福道:“刚刚可是惊到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无妨”,徐璟眼神映在空无处,随随应了一声。
明玥看看郎霖,带着笑意道:“郎大夫记挂王爷的身子,原是走在我们前面的,到的却比我们晚了。”
郎霖低了低头,“贪看府上的景色,便走的慢了些。”
明玥笑笑,也没刨根问底。
丫鬟们撤了手中的小灯,见郑明薇暂且无事,便都回堂屋摆茶果,请几人进屋说话。
明玥在前面引着,郑明薇落后几步跟在徐璟身后,秋风荡荡,桂树飘香,郑明薇看着徐璟忽明忽暗的侧脸,忽然便忆起了几年前初见时的情景。
——酒香满水榭,英雄舞乾坤。
她心内情绪涌动,不由声如蚊哼般叹了一声,可前面的徐璟却像是听到一般,脚下一顿,转身看着她。
郑明薇一霎生了错觉,低低说了声:“王爷。”
徐璟侧着身,言语温和:“是本王疏忽了,三姑娘方才晕在地上,应是有些受凉,大抵需得回去换身衣裳,服了药,好生歇着,倒不必拘着礼数在此,不然,本王反要不安了。”
这话单说起来本是客气关怀之语,然此情此景听在郑明薇的心里便如刀刺一般,——这是,要赶她走?
徐璟到底给她留着面子,声音不高,话也说的恳切,旁人瞧来只是寻常,连明玥在前头话也没听全,见她们停了,只好过来道:“三姐若是不舒服,王爷定不会怪罪的。四哥这三姐姐的心意到了,等会子他回来,我定替三姐转达到的。”
郑明薇死死咬住嘴唇,手脚发僵。
郎霖看看徐璟,看口道:“不如臣跟着三姑娘去细瞧瞧。”
“不必了”,郑明薇生硬的说出几个字,冷冷瞥了郎霖一眼,够了,她今日真是傻的够了。
母亲今儿说的不对,郎情妾意那成的是佳话,可流水落花成的却是笑话!
她闷头奔出院子时正碰上赶回来的郑泽瑞,“三姐怎的来了?”
郑明薇也没顾答他,绕身便走,弄的郑泽瑞很是奇怪。
走了一阵便有丫鬟追过来说:“姑娘快回去吧,老爷正与夫人吵了几句,要寻姑娘问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18号的……欠债了,不过这周会补上的!嗯,会的!
另外这几天都是手机码字,没法送分所以留言也没回,等明天到了单位有电脑再统一回哦,么么哒~~
特别感谢南山南山姑娘的两个地雷!谢谢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