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子,经常在婆母面前挑拨是非,让她在众人面前没脸,这嫡子娶二房的内侄女,她能乐意。
奈何生性懦弱,即使心中不满,王家势大,只能打出了血往肚里吞,不敢表现在面上,也就私下里嘀咕几句,再加上心中不舒服,郁结在心,偶然风寒,病着起不来身。也不知道宋姨娘那个贱人怎么就知道了,在老爷面前搬弄是非,说她对琏儿媳妇不满,装病躲懒,对嫡子婚事不尽心。
贾赦听信了宋姨娘的话,让人把重病中的她拖到大厅,当着一杆子奴婢的面训斥她,更是填了着头上的伤,伤上加伤,怒极攻心,有诊治不及时,到了没撑住去了,要不是邢悦的到来,现在荣国府别说办喜事了,等着办丧事吧。
邢悦不由的对邢夫人心声怜悯,这邢夫人就这么的去了,悄无声息的,又有哪个知道,闭上双眼,邢悦能清楚的感觉到邢夫人对宋姨娘的滔天的的恨意,还有对丈夫贾赦的怨愤。
次日,邢悦睁开朦胧的双眼,就听到一个惊喜的女声,“夫人,您可算醒过来了,老天保佑,来人呐,夫人醒了。”一会子就有七八个穿着体面地丫鬟匆忙挤入房中,纷纷上前说着吉祥话,一片嘈杂,邢悦被吵得头疼。
“你们这些小蹄子,都在这嚷嚷什么,不知道太太还病着,这刚醒过来,你们不晓得尽心伺候,都挤在这里吵吵什么,扰了太太的清净,还都愣着干嘛,该干嘛干嘛去,杵在这里做什么,紫竹,太太醒了,你打发人去给老太太、老爷还有府中各处报喜,鸣翠,赶紧去请大夫,给太太诊治。”门口进来一个大丫鬟,端着一碗药,看到屋里的一群丫鬟乱糟糟的样子,开口骂道。
等杂七杂八的丫头出去后,只留大丫鬟翠柳服侍邢夫人起身,红菱这才端着药进了内室,放下手中的事物,急忙上前和翠柳一起把邢夫人扶起斜靠着,一切妥当之后,方笑着说道:“太太,您这一睡就是七天,可把奴婢们给吓坏了,老天保佑,可算醒了,可还有什么不适之处?”
邢悦知道房中的这两个是邢夫人的心腹大丫鬟,经过了昨晚,现在看到真人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震惊,到底没有表现在脸上。
“水”邢悦感觉嗓子要冒烟了,但也□□枯的声音吓了一跳,翠柳急忙倒了水过来,一碗水下肚,“太太,您可还要水?”邢悦挥挥手,表示不需要。
“太太,请用药。”一旁的翠柳把药端到邢悦跟前,邢夫人看着浑浊的中药汤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哪有西药方便,到底强忍着恶心灌了下去,红菱忙递上蜜饯解苦味。
邢夫人靠着床头看着两人行事,不愧是大家婢,行事有章法,看着两人疲惫的神色,就知道这些天是这两人尽心照料的,这个红菱就是个泼辣的,翠柳倒是安静些,这两人是邢夫人的心腹丫鬟,出事的时候,偏着两人都不在身边,这红菱被邢夫人打发去给弟弟一家送银子,这翠柳,哥哥要娶亲,邢夫人给了几天假,要是这两个大丫鬟人一个在身边,也没得邢夫人换了芯子,邢悦只是叹了一口气,都是天意弄人。等两人收拾妥当,问道:“你们两个先别忙,索性睡不着,你们两个给我说说这几天府中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太太,您刚醒过来,身体虚弱,还是安心静养的好,府中近来都安好,琏二爷喜事近了,奴才们都尽心,不敢在喜庆日子滋事。”两人对看一眼,要说府中最能惹事的,莫过自家太太,这些天府中各处都把太太当笑话看待,没一个真心关心太太,嗑府都把精力放在琏二爷的婚事上,几天前,要不是怕嫡母病逝,影响了这琏二爷的婚事,连个太医都不请,府中这些糟心事,还是不要太太知道的好,依照太太的性格,闹出事来,那可更没脸,连带着她们也要受罪。
“行了,听你们的话,我是睡了不短的时间?”还是搞清楚现状较好。
“太太,你这次病的十分凶险,至今已经七天了,第三天最是凶险,府中请了太医,这才从阎王那里抢回了您的性命。”这次是绿柳回话,她和红菱是邢夫人的心腹,要是这邢夫人有个好歹,她们也落不了好。
“是吗?宋氏那贱人,最近可是得意,你们也别遮掩了,府中那帮子小人,怪会爬高踩低的,给我说说,二房和宋氏那个贱人又闹出什么事端来?还有二爷的婚事,料理的怎么样了。”邢悦现在除了头上伤口还有些疼痛,身体软绵之外,精神还算好,急于弄清楚现状,她有邢夫人的记忆,不怕被人识破,发话道。
“太太,琏二爷的婚事,老太太交给二太太料理,还有您在病重,老太太、老爷还都打人来问,小辈们老太太发话,怕他们淘气吵到太太的情景,都拘在院子里不许过来看太太,但都派人来问候。”这邢夫人刚醒,两人不欲让她生闲气,小心翼翼的只是挑最重要的讲,这也害怕她生气,等着她发火。
“行了,你们也别兢兢战战的了,我如今病着,也没那个精力生闲气,你们给我好好盯着宋氏那个贱人,哼,行了,扶我躺下,我这也不要你们伺候,都出去吧。”邢悦知道这两个丫头的心思,也没有往下追问,看着两个丫头的黑眼圈,就知道两人这几天恐怕没合眼,打发两人去休息。
翠柳和红菱的年龄也就十五六岁,对邢悦来说,那也就是刚上高中的小丫头片子,心中也是新生怜惜,为了不传出性子大变得传闻,按着邢夫人的性子行事打发两人出去休息,这两个丫头十分忠心,以后还得靠她们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