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仿佛不认识祁欢一般,愣了半晌才对他道,“我是该替你高兴,还是替我自己高兴呢?”
他冷笑一声重新披上了披风,“没想到人生还未过半,谢晏晏就属于我一个人了,我听闻你没有将她送入皇陵,看来还是你们没有缘分,你既然要另娶旁人,那我要将她带走,以后跟我同葬一处,以我南雍国母的身份。”
“你想都别想。”祁欢声音淡淡的,但是不容置疑,“我与她的事,无论是生还是死,都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与旁人相干。”
两天后,金宝公主得到了祁欢应允,独自送金镜公主归西凉,一直坐了马车送出了三十里外,两姐妹才拉着手,含泪告别。
“母皇处你多照料,不必常常挂心于我,”金宝公主声音软糯糯,不知是被风吹红了鼻尖还是单纯的伤感,“你瞧大荒新帝待我还挺好的,且不论衣食住行安排得周到,还帮我照顾小白,今日更是放我这么远来送你。”
“只有你这个傻子满意!”金镜公主柳眉竖起,她恼火的捶了一下马车,“都怪我轻敌,不然怎会令你如此牺牲自己,母皇那里还不知要气到什么模样。”
“还有啊!”金镜公主又拉起金宝公主的耳朵,对她交代道,“不可轻易相信那些小郎君们的情话,尤其是祁欢,他一人比我宫中百十个小郎君加起来的心眼儿还多,他又是一国君王,若是当真待你好也罢了,只怕三宫六院今日朝东明日朝西,你又是个毫无心计的,无论如何你手中要有钱,心中要有数,守好自己的一颗心,若是他不疼你,咱们不作皇后还回西凉来便是。”
“阿姐我晓得,”金宝公主扯起轻松的笑容,“你放心啦,别总想着我会被夫家撵回来,万一我过得很好呢。”
“哎,”金镜公主转身上了马,“阿妹,好好回去吧,等你大婚,阿姐来给你撑场子!”
看着金镜公主一骑绝尘而去,金宝公主的眼泪才扑簌簌的落下来,从此之后她与人生中最呵护她的两个人远隔千里,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了,可是她并不觉得后悔,再无用的人,也会有想要保护的人吧。
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些侍卫,她只能对着金镜公主远去的方向抹抹眼泪,再转过头,只是眼圈红红而已,她上了马车,一路往青州而去。
金宝看着车窗外渐渐陌生的景色,一开始还在发呆,可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似乎也不是往青州城去的路,这时她听见马车外,祁欢派给她的四位训练有素的侍卫问道,“你这是往哪里领路?”
对方不言声,马车也停了下来,突然外面响起了刀剑金戈之声,金宝一惊,车里的一个贴身丫鬟连忙将她掩护在身后,“公主莫怕!”一样很害怕的丫鬟拿起来一把匕首颤抖的挡在她俩身前。
几乎就在眨眼间,马车的帘子一掀,一个骑白马的高大男子出现在马车外,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楚脸。
他身上卷裹着风沙的寒气,朝着金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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