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扶着受伤的昭明跨上了马车,好不犹豫的离开了。
崔仙看着祁欢从帘子后面追逐着马车的目光,笑道,“你这样放了她走,她赌气嫁给旁人,你能受得了?不过你既然志在江山,车里那个,大约更适合做你的皇后,既容易牵制,又非你心上人,日后要杀要剐也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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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谢晏晏,”崔仙顿了顿,“她做不了一个皇后,别看她现在帮你护你,可若是你身边有了旁的女子,她一定会躲得远远的,任你如何也唤不回头。”
祁欢依旧望着远去的马车,似乎没有在听崔仙的话,半晌他才淡淡道,“你别管。”
“我只是在想,她到底为何如此帮你,”崔仙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只是喜欢你?你觉得合理吗?”
祁欢冰蓝色的眸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硬邦邦道,“还好有你在。”
崔仙一愣,“你这话,怎么恶心起来了?”
“因为有你这样阴阳怪气的人衬托,喜欢我就显得没那么不合理。”
马车往蜀州的方向轻驰而去,晏晏给昭明检查了一下伤势,肩膀上的伤倒是无妨,只是伤及皮肉,可是腰上的抓伤几乎深可见骨,晏晏将纱布缠在手指上,一点点替他上药,嘴里便轻声安抚,“这伤口极深,上药一定是疼的,不过你别担心,我口袋里有糖腌的莲子,待我上好了药就拿给你吃。”
昭明忍不住笑了,“晏晏,你怎将我当孩子一般哄?”
晏晏愣了一下,蓦然想起从前跟祁欢一起,总是像孩子一般变着花样的哄他,领他吃吃喝喝,甚至带他泡澡疗伤,她常常觉得自己完胜过三姐余瑶,毕竟她没有将任何一位郎君当孩子养的经历,可是谁晓得从前靠她护佑的小皇子,瞬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她反而变成了树下一个不重要的众生。
她仿佛打开了不该打开的宝盒,眼睁睁看着场面愈加失控。
可若论一心一意,她又觉得自己也站不住脚,每每想到自己的任务,她又觉得大约是自己动机不纯,所以祁欢的一手一脚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她的神经,关心则乱,心虚更乱!
“啊!”随着昭明的一声呼痛,才将她千思百虑拉回现实。
“抱歉,是我走神,手重了!”她靠近他的伤口,想也没想就吹了吹。
这一吹,叫昭明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你是有何不适吗?怎的脸这般红?可是发烧了?”她的手连忙探上他的额头,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我无事,”昭明握住她的手,没有给她机会抽回去,“晏晏,我有几句话说。”
“你说就是。”晏晏急于抽回手,“我去给你倒一碗茶,在听你慢慢说就是。”
“我晓得,你还是心系殿下。”昭明直接道,他星星般的眼睛坦率的看着她,“你不顾自己的危险,选择回来救他,生死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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