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夏目贵志,才忍不住来搭讪的吧……
而且……犯罪心理什么的,实在是太让人心痒难耐了。
上原二郎垂目,一手拿着一支铅笔,在书上划出一句话。
路德维希凑近上原二郎:“这是……西班牙原文的书吗?”
“嗯,就是附近的书店买的。”
上原二郎摸了摸书的扉页,那里印着烫金的书名。
“当时在书架上,看见这本书的书名,就仿佛看见自己人生,最后的结局。”
……最后的结局?
路德维希重新看了一遍书名,试图把那几个熟悉的字母辨别出来:
“Las personas caen?……我西班牙文不好,这是什么意思?”
上原二郎刚刚张开口,却没能给出解释。
因为,路德维希的肩膀,突然被人用力地抓住了。
紧接着,夏洛克淡漠的语气在她背后响起:
“我找了你十五分零五十七秒,你却在……和人聊天?”
“你怎么来了?”
路德维希吓了一跳:“审问结束了?”
“我说了马上就结束了。”
“你明明说的是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
夏洛克偏头去看树荫间浮动的雾霭:
“时间是可以被无限压缩的——你应该告诉我你困了,那么我们早就出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又加了一句:
“而且,这样你也不用一边说你很困留下我一个人在审讯室里然后一边在这里浪费时间大半夜和人背靠背地聊人生的结局。”
路德维希:“……”
抱歉,福尔摩斯先生说太快了她一句都没听清就听见他在blablabla。
她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转头对上原二郎先生说:
“有人来接我我了……那么再见,上原二郎先生。”
上原二郎抬头,目光清淡,粼粼的波光映在他的眼底。
半晌,他淡淡地告别:
“再见了,路德维希小姐。”
……
路德维希和夏洛克并肩走在小路上,脚步难得的一致。
在他们转过那片柳树林后,路德维希首次在夏洛克脸上,看见了类似“生气”的表情。
“维希。”
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了,语气生硬,近乎冷漠:
“我不会做证据不充分的推测,所以,当我说‘他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一定是凶手。”
路德维希点点头:“我当然相信,所以呢?”
“所以?”
夏洛克加快脚步走到她前面,嘲讽地“哈”了一声。
“所以他是凶手,至少是凶手之一……从鉴定照片上的掐痕看,他用手掐佐久间相子的时间至少在十五分钟以上——直到她完全停止挣扎”
夏洛克语气轻柔得不可思议,语速几乎是他平时说话的两倍:
“而在这之后,他把佐久间的头甩在玻璃杯上,尖锐的玻璃几乎洞穿了死者的脑干……”
路德维希:“这一点我之前已经知道了……”
夏洛克突然转身,路德维希差点撞到他怀里。
“……你知道?你知道却在寂静无人的地方和他单独碰面,谈笑风生?……我该夸奖你把脑子全用在盲目的勇气上了吗?”
“我只是偶然遇见他,不是单独碰面。”
路德维希皱眉,随即笑了:
“别生气了,先生,我保证,我没有透露任何不该透露的信息,绝对不会影响你,而且我还有重要的发现……”
只是她的笑容,很快就被夏洛克脸上冰冷的表情冻住了:
“不会影响我?不,维希,你已经影响我了。”
他平静的语气下,藏着危险的暗流:
“有了第一次杀人的经验,第二次就要简单的多,只要你露出一点端倪,他就有可能把你推进湖里,或者像掐死佐久间相子一样掐死你……”
说到这里,他猛然顿住了话头,胸膛明显地起伏一下,嘴唇也紧紧的抿了起来。
路德维希也愣住了。
她慢慢地,反应过来:
“你是在,担心我?”
夏洛克转身,背对着她,半边侧脸冷漠得不近人情:
“当然不是在担心你,我只是为你胆大妄为犯下的低级错误而汗颜……”
“不是在担心我就好,因为这样我就可以直说了。”
路德维希打断他:
“先生,你说的这些,我在和他打招呼之前就已经考虑过了……我有自己的判断,就算智商不如你,我至少能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路德维希向前走了两步,和他并肩:
“第一,我没有影响案件,不算失职,第二,你不是我的家属,也不是我的男友,我是生是死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的指责,是出于什么立场?”
出于……什么立场?
夏洛克的手插在口袋。
掌心里,捂不热的翡翠耳钉,冰冰凉凉地贴着肌肤,因握紧的力度留下印记。
路德维希继续平静地说:
“我以为你明白这种感觉——明知会有危险,还是忍不住走过去……福尔摩斯先生,难道你自己,不是这样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特地腾了一个半小时出来写文,还没来得急打字,就听到了卷福订婚的消息
特么当场就写不下去了啊啊啊
订婚是什么意思?
订婚不结婚?结婚闪离婚?
都决定陪他单身到老了真是不能更打击,春韭半夜十二点打电话把麻麻从床上拽起来哭着说男朋友和别的女人订婚了我要从五楼跳下去让她别拦着我
她吓了一跳
然后,我又说……男朋友是福尔摩斯
……
我觉得我家麻麻简直恨不得喷我一脸盐汽水
泄泄某位读者君关于福不会说出不确定推理的留言哦,忽略了福尔摩斯对证据的重视程度,但v章不能改,所以这章借他的口解释了一下。
还有女主的性格问题,也很严重
身为作者群里的总受,春韭有很强的受虐偏好,所以大家不要大意地挑刺吧,不挑刺不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