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吃、不喝、不哭、不笑、不说话,甚至都不闭眼睡觉,只是盯着一个角落发呆,就像一具被剥走了灵魂的木偶。我为了让她继续活下去,不得不每天给她输液,维持她的生命。医生说这是创伤后遗症,需要不断的进行心理辅导。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换了无数个心理医生,才终于把她的灵魂一点一点的拼了回去,让她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他顿了下,冷冽的看着他,眼里的批判之色,犹如两把利刃,把他从头剐到脚,“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嫁给你就是她不幸的开始,你践踏了她的尊严,撕裂了她的心,粉碎了她的灵魂,你还害得她家破人亡。你有什么资格当她的丈夫?”
他的每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狠狠的击打在荣皓辰的死穴上,让他头昏昏,目涔涔,四肢发凉,五脏翻腾。
这些事,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的。
这段时间,他一心想要填补自己心里的窟窿,却从没有想过景晓言的心里早已是千疮百孔,而且这些窟窿在不断的扩大、糜烂、渗血、流脓,从来都没有能愈合的一天。
在他沉默间,陆以钧的声音再次传来:“就算你用那份婚姻协议勉强把她束缚在身边,也只能束缚她的人,束缚不了她的心。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荣皓辰俊美的脸上一块肌肉抽动了下,他的每个字都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他的要害。
景晓言在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总是暗含着深浓的怨恨,浓得几乎化不开。
她恨他,又怎么可能把心交给他呢?
“我们之间怎么相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即便陆以钧救了她,有恩于她,也改变不了她是他的女人这个事实。
陆以钧低哼了一声,眼睛在阳光下幽幽闪着寒光,“她的命、她的心、她的灵魂都是我救回来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再毁了她。”
荣皓辰咬住了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暴烈的滚动了下,“你是在向我挑战吗?”
“晓言又不爱你,我有什么可挑战的?”陆以钧嘲弄一笑。
他相信在景晓言的心里,自己的份量要比对方重得多。
荣皓辰的拳头攥紧了,手指关节在空气中咯吱作响。
这话对于他而言,简直有一万点的心理伤害暴击。
“她的人,她的心终究都会是我的,谁也别想觊觎。”
陆以钧呵呵冷笑了两声,满眼的讥诮之色,“你还是好好处理一下孙静珊的事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是你荣少爷的风格吧。”
他正说着,天台上有人来了,是钰景的两个小助理。
他们是来天台花园休憩的。
“哇,刚才又有人送花来了,每天这个时候,都有鲜花准时送来,追求老板的人可真多,全是有钱的豪门公子呢。”
“漂亮又有才华的女人,谁不喜欢呀?”
荣皓辰和陆以钧同时震动了下,转头望着对方,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了句,“你送的?”
楼下工作室里,景晓言正准备把花送给前台。
她知道是谁送的,虽然已经婉拒了很多次,但对方依然“坚持不懈”。
荣皓辰像一阵龙卷风狂冲进来,一把抓起花,扔进了垃圾桶,动作简单、直接、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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