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战战兢兢的几乎用了五个小时,放佛是一个做了一台大手术的医生,把大状的头算是收拾妥当了。脑袋的上半截用的是木头,因为上半部分是在是烂的没法收拾妥当。
三天后,在黄河边的一处上坡上,大状被安葬在了此处,所有人都在哭,尤其是徐江洪和大学生两个人哭得伤心欲绝,唯独我。心痛不已,却有忍着不哭。这一天在几年以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唏嘘、痛苦。
孟雅没有来,去接孟雅的马腾是哭着过来的,他说他这辈子没有见过像孟雅这样的女人。他去接孟雅的时候,孟雅依旧笑脸如花,但是她死活不来。她说他怕大状的魂魄会回家去找自己,所以她哪也不去,她要在家等着。据马腾说,孟雅的那个神情,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死了深爱着丈夫的女人,更像是一个日夜期盼丈夫归家的深闺少妇。孟雅说她终生不嫁,一心守着她的儿子,她做到了。她为了这份誓言付出的代价是一辈子。
大状的儿子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在长大以后都像极了大状,但是孟雅教子有方,儿子的优点全部被用在了正经地方,虽然这小子有一帮混社会的干爹,可他却非常乖的按照她母亲给规划的路一步一步他是的走了下来。
大学生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不要命的喝白酒。那一天他在大状的坟前喝了很多。喝的是大状最喜欢的剑南春。几杯酒下肚。大学生呢喃的念了一首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前行。料的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首词没有人去数大学生呢喃的念了多少遍。一边,赵一超小声的跟我嘀咕:“我他妈怎么记得这是苏轼写给他亡妻的?大学生念给大状听,合适吗?”
大状是贾海域、张玉瑞之后离开我的第三个兄弟。也是最贴心的一个兄弟。大状的离开,让全JN的人都知道王松失去了一条胳膊。十指连心,更别提是胳膊了。
和孟雅一样,虽然那天在坟前我一滴泪没有流。可我回去以后一个人还是在孤零零的房间里,坐在角落里哭了一晚上,郑雯的离开,大状的永别,让我一瞬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脆弱。
直到凌晨二三点的时候,门响,没多久一个人站在了我的面前。灯都没开。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我使劲的擦了擦眼泪,说:“你来了?把灯开开吧。”
很快,灯被打开。强烈的灯光摄入我的眼睛。随后范晓萱换上鞋,走到我的面前,坐在了我的一侧。拿起一边的烟点燃抽了一口,塞进我的嘴里。
“没事吧?”范晓萱问。
“没事,这算什么事?疼也疼了,哭也哭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吧,迟早会忘记,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我哽咽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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