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梦心半信半疑的看着儿子反问。
在这个家里,她一向都比较相信大儿子的话。
“您现在都已经相信了,外面的人肯定更深信不疑了。”
岳梦心的脸色瞬间缓和了很多:“那怎么能行呢?那个童颜当初说走就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想着她做什么?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相亲。最晚明年,你就要给我娶个媳妇回来,知道吗?”
陆灏天也没拒绝,笑嘻嘻的点点头:“您是老佛爷,咱这个家里您说了算。”
“好,吃饭。”儿子的话让岳梦心总算是心情好了一些。
虽然有点儿小插曲,但晚饭吃的还算气氛不错。
晚饭过后,陆灏川和弟弟去了书房,夏子沫则回了两人的卧室。岳梦心看看她的背影,意味的眨了下眼睛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子沫先去冲了个澡,再拿出一本关于服装设计的书坐在床头看起来。
时间滑过去一些,陆灏川回了卧室。
在陆家的这十天里,夏子沫发现很多事情这个男人自己做的就很熟练,所以她沉默的看自己的书,没去管他。
陆灏川从浴室里出来时,腰间只裹了块浴巾,走到床头坐下来,扭脸看着夏子沫大致的方向道:“在干什么?”
“看书。”
“陪我聊一会儿。”
夏子沫把书放到一边,看他光*裸的上身把毯子用力的裹了裹。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好,你想聊什么?”
陆灏川没说话,伸出一只手从自己的身边向她的身子丈量了几下,收回手淡声道:“能不能离我近一点儿?我只是眼睛看不到,并没有什么传染病。”
“你说过一个月的,现在还有二十天……”她淡声提醒他,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危险,她怕自己又会上他的当。
“我有那么可怕吗?”他的眼睛半眯着,视线不好的人,眼神看起来居然有些犀利。
夏子沫紧张的抿了下唇。
“过来……”
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夏子沫向他的身边挪了几公分。
“到我怀里来,我想抱着你。”
“你……你别太过分……”
“知道今天晚上第十天,那你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一个约定吗?”
“什……什么约定?”
“如果你抱着我醒来十天,我会把时间提前。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已经抱了我九天了,对不对?”
“你记错了,是八天……”她在心里骂自己没用,明知前面是个陷阱,可还是每天抱着他醒来。
“那还差两天。”
“……”
“别跟我计较那么多事情,无论你怎么想,现在我们在法律上是合法夫妻,明白吗?”
“……”
“过来,我想抱着你……”他依然重复着刚才的话。
夏子沫迟疑了几秒钟,起身向他的身边又挪了挪,刚停下来他的双手就快速的一伸,握着她的腰间把她直接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她啊的一声轻呼,可恶的男人,刚刚裹在他腰间的浴巾又不知去了哪里,她坐的位置正好是最敏感的地方。
脸上腾的一红,整个人又冏又羞。
“你能不能把衣服先穿上?”这样被他抱着,她是说不出的尴尬。
他回答的不紧不慢:“裸睡对身体好,以后你也可以尝试一下,我一点儿也不会介意。”
“我介意。”
他淡淡一笑,伸手摸索着把薄毯盖在她的大腿上,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他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你好像很怕我?”他的大手环着她的腰,在她的大腿上微微摩挲着。
夏子沫看他一眼,低下头没说话。
“觉得我很可怕?”
“不知道……”他给她的感觉总是让她很矛盾,一会儿觉得他还不错,一会儿又觉得他很危险。
“说说我都对你做过什么坏事?”
她动了动嘴角,什么也没说。
有些事她还没弄清楚,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敢轻易开口,万一惹怒了他,后果说不定很严重。
“那我们换个话题,你觉得段董事长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
“嗯,我了解一些你们家跟段家的关系,你跟段子臣几年前订了婚,但是你真正要嫁的那个人,并不是段子臣,而是他的大哥。只是因为几年前他的大哥出事失踪,你跟他大哥的婚约就落在了段子臣的身上,是这样吗?”
“嗯,是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其实你不用为自己跟段家的事感到惋惜,因为最开始跟你订婚的那个人失踪了。这不是你的错。对不对?”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他抬手摸索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别紧张,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不然要是躺下我又想做坏事了。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
夏子沫无语的看他一眼。
口是心非的家伙。
现在是转移注意力吗?明明就是在引火烧身好不好?
她已经清晰感觉到了身下的东西,他居然还说在转移注意力。
“没想到你有时候还是个好人。”
“每个人都有多面姓,比如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有时候也会很傻。不过傻的很可爱。”
夏子沫看着他这张五官立体的脸:“陆灏川,在你失明之前,我们真的见过吗?”
“真的想知道?”
“当然。”
“最近有没有回忆起一些东西?”
她警惕的看他一眼:“没有。”
“如果回忆起来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告诉我。”
“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告诉任何人估计也不会告诉他。
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淡笑的道:“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我就在你的记忆里,等你记起失忆前的事,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夏子沫愣了一下,盯着他的脸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越来越好奇自己失忆前到底在什么时间见过他?
难道自己对他一见钟情?
“能跟我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如果你给我点儿线索,说不定我能很快就想起来了。”
“没关系,记不起来有个最大的好处,知道是什么吗?”
她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的大手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凑到她的唇上轻轻的吻了几下,唇最终落在她的耳边,声音有些沙哑的道:“我们可以再谈一次恋爱。”
夏子沫一愣的看着他,被他的话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失忆前……跟你是恋人?”
听着她说话的语气,他笑了笑,粗粝的指腹轻轻掠过她的唇:“说你傻真的应验了吧?”
“你骗我?”
“以后跟人说话的时候多长个心眼,段正生那个人没你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不要像刚才一样,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别人。”
夏子沫郁闷的横他一眼:“我差点儿就相信了你。”
还说别人是老狐狸,把别人耍来耍去,他才是真正的狐狸吧?
他淡淡的笑,没做任何的解释。
“我想把之前的约定废了,重新来个约定怎么样?”
“哪个约定?”
“如果你抱我十天的那个约定,只要从今天晚上起,让我抱着你睡,我就可以再等二十天。”
夏子沫咬了咬唇,有些犹豫。
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主动抱过他八天了,接下来的二十天里,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一天也不犯错误。
“你说话算话?”
“嗯。”
“如果你中途反悔,时间就延长到我喜欢上你的时候。”
“没问题。”
“好。”
夏子沫很快便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搂着自己的时候,她感觉全身像是被火在烧一样,凡是跟他身体相触的地方全都变得滚烫。她觉得连呼吸都有些不自主了。
“陆灏川……”她在他的怀里轻喊,这样的姿势实在有些难受,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刚刚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他?
“睡吧,我困了。”他的下巴轻放在她的头顶,边说还边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一种宠溺的安慰。
夏子沫剩下的话梗在了喉咙里,缩了缩身子闭上了眼睛。
一向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陆灏川,今天晚上居然出奇的安静,开始她还有些难以入睡,可不到半个小时,耳边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她抬头看了看,借着台灯的光发现他确实已经睡着了。
她试图拿起他的手臂,但是努力了几下,根本没什么希望。
即使睡着了,这个男人的力量依然是不容小觑的。
既然跑不掉,她就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陆灏川这次说到竟然真的做到了,即使是搂着她亲密的睡了一个晚上,他居然什么也没做,只是搂着她。
两个人洗漱下楼时,还没下到一楼,就听到整个客厅里响起一阵阵尖锐的喊声,仔细一听便认出是婆婆岳梦心的声音,一大清早不知道在咆哮什么。
陆灏川的眉微蹙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跟夏子沫一起下了楼。
岳梦心的声音也跟着变得越来越清晰。走到一楼的客厅时,夏子沫终于听清了她说的是什么。
“这到底是哪家的报社?怎么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真是气死我了,老陆,你马上给这家报社打电话,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这种无聊的新闻发上去?”
夏子沫带着陆灏川走到客厅中间时,陆灏天穿着一身休闲装,双手抄在口袋里,懒洋洋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妈,一大清早的您在嚷什么呀?头都快被您吵死了。”
岳梦心气愤的把手上的报纸啪的甩在茶几上,看着儿子道:“你还好意思说,这段时间要不是你天天跟那几个男人混在一起,怎么会有这种新闻发出来?你看看你看看,把你毁成什么样了?说你天天跟几个男人住在一起,天哪,这些人就不怕自己丧尽天良遭报应吗?”
岳梦心快要被气炸了,其实报纸的事她并不知道,可是一大早就接到自己那几个牌友接二连三的电话,全都让她看今天的早报,说是上面登了儿子陆灏天的新闻。
岳梦心挂了电话,急着就跑出了卧室,拿过今天的早报一看,果然发现儿子是同姓恋的传闻赫然登在早报的头版头条上,而且还夸张的配了他和易炜轩的照片。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瞬间又被这条新闻给点燃了。
陆灏天看一眼自己的大哥,桃花眼一眯的向着母亲走了过去,手揽住母亲的肩膀笑着道:“妈,这种新闻您干嘛放在心上,只要您儿子是正常的,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证明?你拿什么给人家证明?你看看你身边,养那么多助理干什么,四个大男人,天天就知道不干正经事,别人不怀疑到你的头上才怪呢。”
陆灏川和夏子沫一起坐在沙发上,陆灏川干咳了两声,缓声道:“妈,其实这事您也可以往好的方面想,这样可以提高公司的知名度。”
“你不是灏天的大哥,听听你那是说的什么话?陆氏集团做到今天还用再提高知名度吗?你们出去打听打听,咱们这个城市里,有几个不知道陆氏集团的?还用的着以这样的方式提高公司知名度?你妈就是再笨再傻,也不会蠢到这种地步。陆灏天,你从今天起不能再去公司上班了,如果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女朋友,你就给我在家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妈,这件事您就别插手了,我会处理的。”陆灏川淡声道。
“你怎么处理?”岳梦心不甘心的问。
“您给我一周的时间,到时候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可是你说的。”
“是。”
“好,一周就一周。”岳梦心说完站起来,手捂着胸口又回了自己的卧室。
夏子沫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报纸,再看了看对面的陆灏天。怎么也不相信报纸上的新闻是真的。
跟陆灏川相比,这个男人其实更阳光一些,他那种帅气跟陆灏川是两种类型,可以说他长的更妖艳一些。完全可以用妖孽两个字来形容。
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同姓恋呢?
说什么她都不信。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架由美国飞来的飞机,慢慢降落在飞机场的跑道上。
时间滑过去一些,在出机口处涌出来的人群里,一个穿着时尚,身材高挑,戴着墨镜的女孩子拖着一个行李箱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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