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筱幽离开右相府中,于参亲领众官员送出门外,百般谦和!
回家后,龙筱幽吩咐家人给左相曹青送去了次日的请柬。一切尽在掌握,龙筱幽成竹在胸。回房间和罗琼珠闲聊一阵,便双双休息!
翌日入夜,龙筱幽早早到了酒楼,备下了一桌丰盛酒宴,静候二相到来。不多时,两相相继到来。龙筱幽居中而坐,两相相对安坐,皆低垂着头,气氛颇为尴尬!
半晌,龙筱幽左右看看,缓缓笑道:“二位皆乃当朝宰辅,能折节屈尊于在下邀请。这份盛情,在下感激不尽。在此,在下以薄酒一杯,聊表敬意……!”两相客气几句,三人一饮而尽!
片刻,龙筱幽缓缓又道:“今日之会所为何事,大家心中自然明白。在下本只一介布衣,蒙二位不弃,赏以薄面,让在下从中调解二位嫌隙,在下倍感荣耀……!只是便再如何,在下也只事外之人。二位贤相间的事情,也非在下一言两语可解……!只不过,无论在下今后在朝在野,国家兴衰也不会不关乎在下。至少,这子民之责也总不可免。于此,在下只能是代天下百姓向两位请求,望两位可以尽弃前嫌,以国家为重……”说完,龙筱幽离座而起,向两人深深一礼!
两人连忙客气一番,但仍未能有人主动向对方表示心意!龙筱幽知道两人间宿怨已深,绝非轻易能用言语解决。
想了想,龙筱幽缓缓道:“两位!自古为臣之道,乃是忠君爱国,为民请命。至于一己之气,怎可凌驾君国之上?您两位都是国家脊柱,分掌文武。本来各司其职,相安无事。可却因道不尽同,心意不齐,才对彼此生出许多不满。其实,文有文理,武有武道。左相文治,若带兵疆场当然难及右相久经战阵。而右相战场长胜,威风八面。可论道治国计算,却非战场厮杀同样。这一点,自是难比左相。两位都是明理之人,怎么不明此事?多年的争端,不仅误人误己。也使朝政废弛,百姓受累,这又岂是二位应该的……”
曹青叹气道:“公子言论精辟,见解明晰。老夫历经三朝,几十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政务。可是,只因老夫出身文举,与兵士颇多隔阂,才会多有累及。如今公子良言开示,老夫实感悔愧!今后,如蒙右相不弃,老夫愿赔礼过往。希望可以从今互为臂助,竭尽所能报效国家……!”
于参连忙道:“左相豁达大度,不与老夫这粗鲁莽夫计较,老夫感激不尽!哎!老夫出身行伍,性情鲁莽不识大体,为了一口闲气对左相诸多开罪!龙公子贤明通达,指出老夫失德之处,终于让老夫明白了过往之过。今日,老夫愿意与左相尽弃前嫌,今后共同竭力辅政,不负公子厚意。为先前多年过失,可以做些弥补……”
龙筱幽摇头叹道:“两位!在下不过一介草民,人微言轻,见识浅薄!生,不见得有益于人。死,也不至于累祸与谁。您两位一言一行都关乎国家百姓,只要真诚和睦,乃天下大幸!若不能尽弃前嫌,也无益对在下一个布衣如何承诺……”
两相大感尴尬,皆不免又无所适从之感……!
半晌,龙筱幽长叹一声,手持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尽是失意之色!
两相一阵手足无措,双双慌忙举杯相对,想说什么却一阵尴尬为难!于参武将出身,出口快些:“左相,您长我几岁,今后我便以兄长看待。以往小弟多有得罪,请曹兄念在小弟粗鄙无文,无知无学,莫与怪责。小弟今日借龙公子设宴,敬曹兄一杯,望曹兄大人不计小人过,日后多多教益小弟……”说罢,咕嘟一声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曹青忙道:“贤弟性情豪爽,心胸宽阔!往昔因为兄心胸狭窄,才会过多伤损。今天,我也在此向贤弟赔罪。以后你我兄弟齐心合力,竭尽心力为国家尽忠,为百姓牟福……”说完,也饮干杯中之酒!
龙筱幽此时笑道:“这才对路!古有将相和,今有两相杯酒释前仇,必定可传为千古佳话!在下能以一介草民见证此幸事,实在是不虚此生了……!”
两相尽释前嫌,席间气氛顿时愉悦起来!三人于是交杯换盏,言谈畅快!欢畅良久,两相诚信欢谈颇多相得。此时心中却更是后悔往昔偏激,不仅将良友据外,还累及过多,真是愚不可及!想到这,两人心中更多抱憾!
所幸突然出了个龙筱幽,为两人从中调解宿怨,使两人不致遗憾终生,及时醒悟!于此,两人心里对他也自然是更增感激之情!少时,曹青诚意道:“龙公子,你才华卓绝,世所罕有。肯为国效力,实乃社稷之福!待明日早朝老夫奏明皇上,拜公子为上卿,让公子能够大才得展……”
于参闻言拦道:“曹兄,龙公子武功盖世,勇武无比,能够以一当百。正应投身军中,保家卫国。如果成为文官,那岂非是埋没了良才……?”
曹青不快道:“贤弟所言差矣!龙公子文武全才,做什么官都无不可!但如今国家太平,正是需要龙公子这般人才治国辅政之时。若是入了军旅,岂非才无可用了?”
于参急道:“左相岂可小看军旅?如今周边各国,多有虎视我国。军中此时正需一良将守边,才可威慑诸国。若是国家不在,还何谈治世……?”
眼见两人才刚刚和解,马上又要为了自己做官为文为伍而起争执,龙筱幽苦笑拦道:“两位,两位!这才刚好些,怎的又吵起来了……!哎!两位往昔冤仇,便是因这文武轻重而起,如今怎可依旧如此?两位所言其实都有道理,文可治国安邦,武可保家定国!一个国家想要安定,两者缺一不可。其实,文武虽是两道,却也不见得不可并重!太平之时,重文以安邦治世。但如果战事一起,便当全民皆兵。在下究竟日后为何官职,只要国家需要,自当到应当之处效力,又何必诸多争辩?”
两相想想颇觉有理,皆是心中一阵惭愧,脸现尴尬之色!曹青歉然道:“公子所言极是!老夫失礼了。其实,公子文武全才,若单只一位,荒废了其他才能,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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