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昏暗无光的环境中,他们不知时间流逝,有时就连腕上戴着的手表都不能相信。
因为越是古怪的墓就越是能影响磁场。
所以齐铁嘴在众人中间摆上了一个小型香炉,插上了三炷特制的香柱,一旦燃烧完就代表已经过去五个时辰。
这也就代表他们已经来到了第二日。
所幸这一夜很是宁静,宁静地甚至有些怪异。
一行人简单地吃完干粮后就再次合力推开这诡异墓室的青铜门。
但他们却惊愕发现,那些被砸碎的俑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间墓室里还有活人?”齐铁嘴越发觉得阴森,赶紧往张日山与江落之间靠了靠。
江落惊疑地看了眼他,很是认真答复道:“八哥什么活人能不声不响将这么大的一间墓室打扫干净?你若是说有诡或者粽子还是有可能的。”
闻言齐铁嘴离他远了一点,直到自己后背靠到张日山坚硬的臂膀处,这才将心里升起的毛骨悚然之感驱逐,心底踏实了许多。
“小落儿别胡说。”随即他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江落眨巴着眼睫,忽闪忽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跟个熊孩子似的窜到佛爷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着齐铁嘴,阴森森道:“八哥你身后有……哎呦……”
不出意外,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佛爷弹了个脑瓜崩……
“别胡闹。”张启山看着可怜兮兮双手捂着自己头的少年,轻斥道。
江落继续眨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试图狡辩道:“佛爷乖乖的头都被您弹疼了,乖乖刚才是想说,八哥身后有副官,结果还没说完佛爷您就弹乖乖,乖乖现在头好疼,您给乖乖吹一吹好不好?”
张启山抬手掐了下他嫩滑的小脸,在上面留下一道鲜艳的转瞬即逝的红痕,然后就转头朝着这间诡异墓室里面走去。
江落见状也顾不得撒娇了,匆忙跟紧佛爷的步伐。
齐铁嘴看着小落儿跟在佛爷身旁亦步亦趋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哀怨的神情,小落儿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将他这位兄长抛之脑后了。
张日山手里拎着的煤油灯散发的昏黄光亮足以让他看清齐八脸上的神情变化,他心中微叹,抬手捏了捏齐八的肩膀,低声道:“八爷走吧。”
齐铁嘴瞥了他一眼,故意用背部顶了下他的手臂,这才往前走去。
张日山对此只是无奈摇头轻笑。
红中看着他们两对的相处方式,一时间心头火热,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他侧目看了眼一直冷沉着脸的陈皮,心中想着,若是能活着出去,他也要与他的乖徒儿试试这种方式,想来一定会很有趣。
陈皮注意到这疯子偷看的眼神,抬手警告似的掐了下他的后颈,沉声道:“老实点,别在这时候发疯。”
红中闻言狭长的眸子不禁大睁,一脸委屈,他已经很老实了好吧?他的乖徒儿怎么对他越发苛刻了呢?
还不等他辩驳,一旁的二月红对他们两人同时发出了警告:“你们两个都老实点。”
陈皮:“……”
红中:“……”
他们一行人进入这间古怪的墓室后,发觉里面除了那些被砸碎的俑人消失了,其余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但正是因为那些俑人都消失了,反而让这本就开阔的空间越发空旷起来,那光滑的石板也越发清晰起来,就跟镜子一样,将七人的身影完全映照在里面。
昏暗的环境中本看不真切,但一不注意,手中的煤油灯光照在石板上,余光一看就能瞧见自己的身影,就像是凭空多出来一个人似的,偏生人影的面部还瞧不清。
齐铁嘴心思细腻,尤其他还是个道士,对于这种诡异的现象心有所感,只能催促道:“佛爷我们赶紧找到下一条路离开这间墓室,这地面铺着的石板有古怪,待久了极有可能会影响人的神志,这里含有阴煞。”
张启山也知晓这里的古怪,那莫名消失的俑人,二月红被引发的心魔,都足以说明这里的不对劲。
而他被强行拉入幻境,究竟是诡发入侵导致的还是这间墓室导致的,他也说不好。
几人很快便在一个雕刻着古怪黑色花纹的石柱上发现了蹊跷,上面镶嵌着一枚凸起的青铜石镜,只不过被灰遮挡,所以众人才并未第一时间发现。
张启山看出这青铜石镜周围隐隐有缝隙,便抬手向里按去。
果然随着青铜石镜完全嵌入石柱,这间墓室的角落发出轰隆隆的闷响,尘灰四起之际,只见石壁向后扭转,一条新的道路出现。
就当张启山收回手臂之际,这青铜石镜居然碎裂开来,有着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与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江落惊了一瞬,赶紧拉住佛爷的手臂。
张启山安抚地拍了拍少年的手背,随后俯身将掉落在地的东西捡起。
然而就在这一瞬,他竟然与石板映照的人影对视,他恍惚间好似看到痛恨的眼神。
张启山还来不及细看,身后就响起少年的声音:“佛爷,那是什么东西?”
随着少年声音响起,那抹人影又变得模糊,看不清面容,好似刚才那一晃而过的痛恨是张启山的幻觉。
他神情变得凝重,将石板上的碎片捡起,沉声道:“走。”
没有过多的停留,张启山拉着少年便于众人踏出石门。
等他离开这间墓室后,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觉有着什么东西正在凝视着他。
“佛爷,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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