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清月色下这双诡异的灰紫色眼眸时,哪怕是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也不由当场怔了一下,随即便是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究竟是人......还是暗夜里潜伏的精怪?
这个疑问几乎是同时浮现在他们这一行人的心头。
领头的在此刻也认出这人是那军官身旁的怪异少年,他余光瞅见地上躺着的几名弟兄尸体,眼底闪过一丝怨毒恨意,他手握长鞭,死死盯着这个少年,高声问道:“我们已经按规矩离开了梨园,你为何还穷追不舍?难不成在这长硰城中就没有王法了吗?! 我素听闻张大佛爷管辖下的长硰城不允许......”
江落见这个家伙死到临头还敢提及佛爷名讳,那双灰紫色眼眸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手腕用力抽出腰间的紫金长刃,脚下跺地以极快之速朝着这群渣滓袭杀而去。
领头的见这少年的架势,心下顿时一沉,他知道他们之间是没有半点缓和的余地了,之前他没有直接动手,是怕周围还有士兵埋伏,但如今看来恐怕前来的只有这少年一人,他直接大喝一声:“马勒个巴子的!都给老子上!!!”
然而少年的身法诡异莫测,奇快无比,这群拿着长鞭的小喽喽根本阻挡不了他前进的步伐,只要靠近他的身侧,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整个身体都会被砍成两半,肠子内脏流了满地......
这一切的发生只不过短短三息,如今还能站着的外乡人算上那领头的也仅剩两人,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情景,冷汗已经遍布全身,灭顶的恐惧令他们再也没了反抗的勇气。
这根本不可能是人......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暗夜的风声划过他们的周遭,带着几许彻骨的寒意
领头的更是浑身颤栗,以往在大漠的时候,他们这群人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没错,他们是穷凶极恶的马贼,只有他们猎杀别人的份,可如今他们却掉转了身份,成了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被猎杀者!
他知道这双灰紫色眼眸的主人一直盯着的是他,最想杀掉的也是他!
“大......大哥,怎么办!他根本不是人!根本不是人啊!!”唯二还活着的人,看着周围地面上满是自家兄弟的尸块内脏,只觉自身此刻处于修罗炼狱,面对一步步逼近的夺命阎罗,他此刻已然没有了半点反抗的勇气,浑身颤抖,手里的武器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他竟然腿软地跪下,眼眸大睁颤动不已,止不住地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啊啊啊......”
然还不等他说完,少年就手起刀落,将他的脑袋直接割下,无头尸身还维持着跪地的姿势,猩红的血液从脖颈断面喷涌而出,形成血色喷泉。
而那掉落在地的头颅,刚好就落在了那面色惨白如蜡的领头的面前,那双大睁的双眸好似还在颤动,嘴巴里的舌头好似还在蠕动,就像!就像还在诉说着求饶的话语。
见此情形,极度的恐惧令这领头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下体涌出一股温热,出现淅淅沥沥的水声,腥臭的尿液顺着他那裘袄往下淌。
江落缓缓跨过地面上的那些尸块,如果忽略他拿着的那柄还挂着血肉的紫金长刃,那他优雅地就如同月下起舞的精灵,美的惊心动魄。
他看到刚才还在梨园大言不惭的东西,如今却被他吓尿了,不禁厌恶地皱了皱眉。
“别......别杀我......我有钱,我有钱,都是黄金......都在客栈里,黄金千两啊!别杀我!!”领头的瘫软在地,他一边挪动着身体向后移动,一遍恐惧地看着逐渐朝他逼近的阎罗。
江落冷冷地瞧着他丑陋卑贱如同蛆虫一样蠕动的身躯,轻声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那不断朝后面退爬的领头明显一怔,他哪里会知道这个活阎王是谁啊!但是他见这活阎王没有直接杀了他,他以为事情还有转机,只能颤抖着回答道:“不......不知道......只要您饶我一命,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的再造恩人啊!”
江落闻言突兀地笑了,这笑容纯真甜美的如一泓甘泉,他在这领头惊惧至极的目光中,歪着头笑眼望着他,再次缓缓开口道:“我姓江,是佛爷身边的副官。在许多年前,长硰城中人......称呼我为恶犬,所以我是佛爷足下犬,谁对佛爷不敬我便杀谁......”
“而你今日犯了我的大忌了,你怎敢对佛爷不敬呢?你现在应该虔心忏悔才是......”话音落下,月色被染血的刃面折射出寒凉的银辉,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柳岸。
领头的手筋脚筋被完全斩断,一双眼睛被惊惧痛苦的血丝侵占,他像是明白了自己难逃一死的结局,不想在被这个疯子折磨,想要用尽全力咬舌自尽,可这个疯子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一样,一道寒芒闪过直接将他整个下颌削掉。
腥热的鲜血很快就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血泊,他的舌头还在空荡荡蠕动着,缺少了下颌的牙齿连自杀都做不到,甚至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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