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腓特烈的预想中,属于最佳的情况出现了。
位于维也纳地区中的匈牙利军团,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跟在施瓦本联军的身后,双方一同带着一样的目的向着萨格勒布前进。
虽然这代表着施瓦本联军在萨格勒布进行会战的敌人数量增多,但这依然让所有人为之振奋。
因为这样的话,他们也就不用顾虑到维也纳的问题,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对付眼前的敌人。
而施瓦本联军的状况,也被拉兹卡夫提前报告给了现在的萨格勒布战线总指挥,安泰尔。
安泰尔,今年二十岁,全名是叫安泰尔·斯卡雷特,是斯卡雷特家族的旁系。
贵族年轻子弟对于战争的认知,一般都是浪漫、荣誉、激昂和热血沸腾的。
以拉兹卡夫的眼光来看,安泰尔会是一个正直的骑士,出色的指挥官,一个好朋友。
只是对于他手底下的士兵来讲,安泰尔绝对不会是一个好领导者,因为他的思绪有的时候太过于理想,并不切实际了。
理想到了让士兵们感觉,自己是不是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个年轻人带到坑里去,还是那种明摆着就是陷阱的大坑。
而现在,安泰尔开始挖坑了。
收到消息的安泰尔直接散开了对萨格勒布的包围,带着现在属于同盟的诸城联邦军队一同在萨格勒布地区,找了一个相对平缓的的地方安营扎寨。
这一行为遭到了不少指挥官的反对,甚至就连应该算是局外人的诸城联邦总指挥,罗特安斯也忍不住过来插了一下嘴。
当然,这绝对不是动词......
但是面对众人的劝诫和反对,安泰尔充耳不闻。
大家都希望先将眼前的萨格勒布直接攻下,以确认当前可以获取的战果,再转头对付即将到来的施瓦本联军。
而安泰尔,他则是期望尽可能在现在就保存好最大的力量,以迎接即将到来的萨格勒布大会战。
战争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人越多才打的越好看,越刺激。
这一点,安泰尔同样如此,骑士的精神和他那一颗年轻的心,正在掌控他的判断。
他无比期望以一场宏达、壮观的战斗,一次前所未有的胜利和无与伦比的荣耀,来确定周边局势的定论。
这种感觉......安泰尔已经做好了晚上睡不着的打算了,他的血液也开始沸腾了起来。
参考到他身体之中流淌着的细微异种血脉,他平时都是处在一个极度冷静的状态,而现在......他开始躁动起来了。
斯卡雷特家族的血脉全都集中在了人数稀少的主家,分家旁支想要出现这种奇异的血脉,自记载中的时间来看也是几百年一见。
哪怕是出现了,也都只是一点细微的残渣一般,连传承下去都做不到。
可是斯卡雷特家族的分支并没有为此感到嫉妒,因为他们身上的异种血脉本就是被主家所吸收的。
那是绝对的诅咒,不是什么能够让人期望拥有的力量,这也是斯卡雷特家族一直以来团结一心的重点。
主家承担了所有的痛苦,而分家则发誓用生命去守护。
面对充斥着大量不满意见的指挥官们,安泰尔也自然有他的言论去说服这些人改变意见。
萨格勒布城内守军有近七千,加上完善的城墙守备和城市之中一致对外的居民。
己方联军虽然占据绝对的人数优势,可谁也不敢确定,哪怕是死伤五千人就能够攻下萨格勒布。
即将到来的施瓦本联军有三万,而在这里的己方联军也同样是三万,只是算上驻守在萨格勒布的帝国守军的话,在和另外一支匈牙利军团会师前,他们在人数方面其实是处于劣势的。
而抛去这些不谈,在安泰尔的询问下,谁都没有把握能够在伤亡五千人左右的限制下,保证拿下萨格勒布。
没有谁感在这种时候充大头,因为一但出现任何意外情况的话,除非是匈牙利的穿刺公和诸城联邦的最高议员合力保护的话,一个死刑都是最轻的了。
而在这样的状况下,安泰尔将自己定下的限制放宽了一点,直接翻了一倍,设定为一万人。
这下很多人都有了信心,甚至可以拿出一个方案来构建大体的计划。
然后,安泰尔问了一句话:“那你们又有谁有把握能够解决施瓦本联军,打赢这一场三万人对三万人的绝对公平战争?”
“而且我们匈牙利人,一向都是像狼群一般在旷野外解决自己的对手,面对萨格勒布这种城市攻坚战......我们很在行吗?而一万的伤亡......又一定可以拿下萨格勒布吗?”
安泰尔的几个连续的问题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因为对于答案......他们也并不敢保证啊。
而要是如果伤亡超过一万的话,那么他们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施瓦本联军时,哪怕和另外一支匈牙利军团完成会师,在人数差距上也将完全落入下风。
以少敌多的状况,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没有谁会希望将自己落个这样的局面。
计划通!看着指挥官们低沉的脸色,安泰尔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
“那么,对于我之前的计划,还有谁反对吗?”
这一次,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但这份没有否决的沉默,也已经将他们的态度表达了出来。
“很好,那我就当做是各位默认了,去准备吧。”
已经被安泰尔说服的指挥官们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离开了军议帐篷去准备相关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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