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在流,剑还未动。
“我死了?”夏琼冷笑,将剑抽出。
郁玧的血以更快的速度在流。
夏琼看了一眼,道:“你再不去治伤,估计先死的得是你。”
傍晚的斜阳,最后一抹光辉落到了西山下。
夜色黯淡了。
郁玧好奇的问:“你听到我要置你于死地,为何不先杀了我免除后患?你现在又不是没有那个本事。要知道,你今日放了我,将来定是后患无穷,再无逃生的机会。我?(指了指自己)有一万种让你死而不能反抗的办法。”
“郁夏那般跟你作对,你怎么不直接杀了他免除后患?也省得还要重新去收拾一遍大秦之外的四国了。现在可好,他们不但不听你的,还到处起乱,不知道要当跳脚蚂蚱当多久。”
郁玧闻言轻笑,道:“我倒真的有点忘记了,你还是我小师弟的小情人呢。怎么说,也算有点关系,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害了你性命啊。”
郁玧话里带了几分挑衅的意思,唯恐夏琼不上当生气。
他又斜眼看了下夏琼,可事实非他所想的那般。夏琼并未生气,也并未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有半分的不同寻常。郁玧所料的气愤、恼怒、羞愧等,他都没有。
“五国我自然有法子治。东越被那几个老家伙吓住了,也就只剩一个西夏和摇摇欲坠的‘大秦京都’了。”
他故意将大秦京都四字加重语气,告知夏琼,大秦已亡,只剩一个京都了。
“他也曾是最喜欢的棋子。”
“可惜被一个野孩子破坏了。”郁玧掏出了银针,随意在身上扎了几下,便停了血。
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却不曾因此而露出半点示弱的神色。
“北凉也在你手中。”
“不然呢?你以为在八荒时,我能动得了八荒的军队,去抓你不成?”郁玧冷哼一声,讽刺得很。
八荒从来都不是他能掌控的,迎合他的,也不过是些敢怒不敢言之辈。其实八荒也并未全部族人都看准了,要对方是美男才顺眼。
丑的人,相貌平平的人,不也娶妻生子了吗?其中,不也有美人相伴着。
不过是八荒首领部的规矩在那儿,令得所有人认为相貌平平的人不会有大出息罢了。反正八荒最大的头儿,是与这些人无缘了。
不参与上头人的争斗,,过着舒适恬静的生活,又有何不好?郁玧那般的苦大仇深,也不知道是小时候,遭受了什么不可磨灭的迫害,才得了这么一个阴影。
让他觉得八荒的制度就是罪大恶极,必改不可。
八荒之主又有什么好,断子绝孙,身旁再无女子柔情。蛊蝶有何不好,千年来守护着八荒不被好武好战的五国迫害,不是它的功劳么?
“万一你没赶上我成为八荒之主之前杀了我呢?”
郁玧闻言,忽然诡谲的扬起一笑,阴森道:“你不会有那个机会了。”
“嗯?为何?”夏琼觉得事情不太妙。
“八荒和五国之间唯一的路,已经快挖断了。”郁玧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果然不对,不过应该没他说的:快断了。那么严重。
几位首领出发赶往大秦京都时,五国八荒之间的道路一定还是好的。不过一个月不到,怎么就断了呢?
那条路,一直保持着原状,五国八荒都并未在其上加任何修饰或是建设。它不过是一段很宽很长的土路,只要一大批人齐心协力去挖掘,一定能挖断。一个月不到,说断了彻底,就算是挖路的人足够,肯定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