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车上也敢胡来?”夏琼捂住了罗昀的嘴,防备姿势乍起。
这外面那么多人,还有个正赶车的车夫就与他们只有一帘之隔,要是被人瞧见了他们在里面做些什么苟且之事,还不得被说三道四的口水淹死。
罗昀扫兴的爬了起来。
“那要不,我将车夫赶走。”
“你当马自己认路啊?”夏琼实在忍不住了,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罗昀没有躲开,反而很高兴被打这么一下的模样,还轻轻的扬起了一个微笑,看着莫名的可怖。可不是让人害怕吗?
性格忽然反常,举止不对劲儿,这会儿被打了还笑。是不是真的断情蛊后遗症太严重,将脑子烧坏了?
罗昀听他那样说,便作罢了要在车上干他的念头。他脸上流露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抱怨,只是过后不久便恢复了,夏琼只低了一会儿头就起来看他,也没发现他的表情。
明明是夏琼先上来搞他的,这会儿还好意思跟他讲车上做不像话。
夏琼伸手去捏住了罗昀的下巴,问:“你老实告诉我,最近在打些什么算盘?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有,昨晚干嘛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啊,我就是睡着了,困了就睡,人之常情。有何不符常理之处?”罗昀问。
确实没什么不符合常理的,这话说得,倒是夏琼不懂事儿,偏要无理取闹让人不睡觉陪着自己一般了。
罗昀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又红一阵的,煞是好玩。便笑道:“你在想什么呢?”
夏琼才不乐意理他。
“呷醋。”罗昀一意味深长的说了两字,他将手靠在靠板上,自己则是枕在手上,看起来悠闲自在不已。
夏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问:“你说什么?呷醋?呷?”
“哦。”想了半晌那个字是啥玩意儿,夏琼总算答了个表示自己明白的字。只是对于罗昀为什么要说这两个字,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好端端的,跟自己掐啊。”夏琼抽搐的道。
罗昀:“你说什么傻话?”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你不跟自己掐,难不成还跟……蓝泽或是柳未生掐?”
夏琼把能激起他怒气的人都说了一遍。
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小徒弟,罗昀总不能真的和他们计较吧?
“不是。”罗昀有些生气。
“吃醋使性子给人使绊子,那是小姑娘才会做的事情,你是小姑娘还是大姑娘?”夏琼戏谑道,一边还挥动爪子去摸索对方的脸,想揪一顿他脸红的模样出来。
只是叫他失望了。
罗昀现在已经快百毒不侵了,早已不是那个一挑逗就会脸红的少年。
无趣!
夏琼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你在归云宫陪了郁夏三年,都不乐意回来看我一眼?”罗昀问。
夏琼顿时愣了一愣,他没想到罗昀还在计较这回事。那天在床上,罗昀就一直在问他关于郁夏的事情,自己死活都不肯开口。
本来以为离开几天就能摆平一切祸端,叫罗昀忘记前仇旧恨的夏琼,一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算。
他嘴角僵硬的往上一挑,道:“你能不能别提这件事儿,要不然你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了。你当初还说我去娶妻生子你都不管,这会儿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呢,怎么就开始急了。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
“你说得对,我不该生气的。”说不生气是假的,罗昀现在哪里还有半点高兴的神采,就连佯装他都懒得,直接让夏琼看了他这一脸的丧气。
曾经的罗昀怕得不到便格外珍惜,如今他不怕了,却吝啬了起来。
“郁夏没陪我多久就去世了,我在归云宫四年之久,并不是都陪着他的。”只是陪着他的孤魂,他的孤坟。
这样,也算陪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