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并非同一人。
只是那感觉很相似。
片刻后,他才察觉到司锦萱的异样,终于问了她一句,“你认识?”
司锦萱仍然躲在他的身后,她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不止认识……还很熟。”
“凤云栖,那个恶毒至极的邪修!”
云镜倒是有些意外,原本整个六界都在传,说那个叫温枯的女人才是那红莲邪君的转世……怎么这突然一下子,又蹦出来个凤云栖?
云镜问道,“你确定?”
司锦萱点点头,“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的。”
那张脸,无数回的出现在她的梦中,还深深的扎根在夜寒的心里。
她原本以为夜寒最爱的是她,到头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夜寒剖了那个贱人的孩子,不过因为爱极生怒。
真爱一个人,又如何能容忍她的肚子里怀着别人的贱种?
夜寒多番折磨凤云栖,也不过是因为爱的太深了而已。
这么多年来,她知道夜寒其实从未有一天忘记过那个贱人。
否则,他不会留着那个叫扶箐的小贱人在身边,更不会……还一直保留着当初送给凤云栖的簪子。
在天宫大乱时,她亲眼看见那支簪子从夜寒的怀里落出来了。
也是那一刻,她彻底死了心。
带着夜海一起来了涂山。
过往的种种,在脑子里疯狂的闪动着。
待司锦萱回过神来时,便见得夜风已经全然将阿栖的兜帽吹落了,露出那张绝美无比的容颜来。
清冷,孤高,蔑视一切。
绝美又带着几分夺目的凄艳。
她就像是开在黑暗中的一朵罂粟,明知无比危险,却还叫人愿像飞蛾扑火一往无前。
上了瘾。
司锦萱握着拳,她将自己的唇角都咬出了血。
这个女人回来了!她真真切切的回来了!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恨毒了她!
明明已经死的那么干净了,怎么就如那打不死的蟑螂一样,非要再来骚扰她?
夜空中,阿栖已是追上了无情。
她周身萦着丝丝黑雾,那些黑雾化作万千黑绳,刷的一下将无情全身裹住,随后将他倒吊在一棵巨大的枯树上。
无情被裹成了蝉蛹,连手指都被捆的牢牢的,根本动弹不得。
“少年郎~你跑什么?”阿栖冷笑着,顶着凤云栖的脸,即便她笑的有多阴森可怖,都不会让人生出丝毫反感来。
无情看着她,对上的就是那双黑沉到极致的双眸。
他原本以为,此生见过最的黑夜,皆是在小姐那双眼眸之中。
而眼前这个女子,却更甚。
他分明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就是个死人。
她的身上没有半分生机。
那这幅肉身,又到底是谁的?
以往,除了小姐,他绝对不会多看其她女子一眼,可偏偏跟前这个,莫名便是叫人有一种沦陷的冲动。
他实在想不出这样惊世绝艳的人,到底会是来自哪里。
阿栖则依旧是阴森森的看着他,“你这般赤裸裸的盯着我,主人若是瞧见了,必会剜了你的眼睛!”
她挑着唇角,身子飞在半空中,手却已是落到了无情的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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