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幽静,微弱的橘色灯光在风中微微晃动。门外空地上架着架子,架子上滋滋烤着几个蔫蔫巴巴的红薯。
绵绵在屋里守着范平澜,窗外俩男人对峙了半天。
“感谢神医相助,在这之前救了平澜,既然现在这个病查不出原因,我天一亮就要带她回军营!”阿散看着坐在阶前蒙面的男人,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范平澜有别样的感觉。
张秀檀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猛地站起来踮了踮脚尖:“你凭什么带走她!你是她什么人!跟她什么关系!你有遵从过她的意见么?”
竹屋里的绵绵耳力极好,听得一脸疑惑,这俩人怎么这时候还能展开辩论赛。
“老范啊,老范!你桃花也不赖嘛!”她摸了摸范平澜的鼻息,确认还活着。
绵绵看了看范平澜叹气:“你这可怎么办!哎!”她有些焦躁看了看窗外那半天没烤熟的红薯,饿的是抓耳挠腮。
她在崖上挂了半夜,此刻饿的快要疯了,她在没饿之前是很能刻苦的。
当年暗卫营厮杀选拔,杀到最后只剩下俩人。就她跟一个很强的对手,她能成为暗卫首领就是因为对手抢了她半拉烧饼,她气的把对手捶死了。
绵绵摇摇头,有些沮丧地摸了摸口袋,竟然找到了半块烧饼。这应该是之前她打晕剥了衣服的那个士兵存的粮。
她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绵绵东看看西看看,又低头看看依旧昏迷的范平澜,轻声喊:“澜澜?吃不吃饼?不吃我可自己吃了?”
范平澜正昏迷着哪里听得见,绵绵点点头换了个声音道:“嗯!你吃吧!”
“嘿嘿嘿!那我就吃了!”绵绵一边大口大口啃着烧饼,烧饼被她嚼得很香。
烧饼香酥的味道一丝丝一缕缕,慢慢地钻进了范平澜的鼻孔里。
范平澜啧啧嘴,口水下意识流了下来。绵绵正吃着,就看见范平澜嘴边流出了水迹,她身手擦了擦范平澜嘴边的口水,很是疑惑:“这怎么昏迷着还流口水?”
范平澜在昏迷中仿佛置身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她四处找不到路出去,干脆就躺在白茫茫里面。
“哎,人生没有了盼头!我为了张秀檀才卧底了,如今各方消息都说他真的是跟别人私奔了。”范平澜自言自语,看着四周的茫茫,心里哇凉哇凉。
她想到了在张家找到的日记本,整整两本原来都是假的!
“原来画本里的爱情故事都是骗人的……”她抱头痛哭,忽然嗅到了烧饼的香味,心中更是悲凉。她清清楚楚听见了自己肚子的惨叫,一声声凄凄惨惨。
“我莫不是被张秀檀气死了,来到了幽冥界吧!但不科学吧!鬼应该不会肚子饿!饿死我了!”她站起来,到处摸索。
而另一边院子里的红薯已经烤熟了,香味顺着风吹进屋子里。
绵绵吃完了烧饼,正找水就看见范平澜口水越流越多,她拉起袖子给她擦了擦发觉不对,连忙起身喊道:“神医!你来看看,为什么平澜流口水了!”
“流口水?”门外正在企图用气势压倒对方的男人愣住了。
张秀檀提起长袍就朝屋里面跑,阿散也皱眉箭步朝竹屋门奔去,两个男人都是人高马大,一起卡在狭小的竹门面前面面相觑。
“你让开!让本神医先过!”张秀檀叉腰,见自己比阿散矮了那么点点,当即踮了踮脚尖,叉起了腰。
阿散瞪了他一眼,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前一秒还仙风道骨的“神医”,后一秒像只兔子一样被拎开。
这一幕把绵绵看的目瞪口呆,阿散连忙来到床边,他也会点医术,正想上去把脉,就被追上来的张秀檀一屁股顶开。
张秀檀嘘了一口气,多亏自己来的及时,要不然这个狼崽子又吃平澜豆腐。
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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