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后来纪慈才知道,齐遥离开的当天,邹睿在凄冷的夜里找了她一晚。邹睿能察觉齐遥突如其来的离开与他有关,纪慈与齐遥是朋友,他明白即使联系纪慈,对方大概率不会告诉他齐遥去了哪,只有向苏御打听。
“那你告诉他了吗?”
苏御没有立即回答,思忖了良久才缓缓开口:“我很为难,站在朋友的立场,我是应该告诉他的,可我又不能不尊重齐遥的选择。”
“苏御,”纪慈顿了顿,“齐遥对邹睿的感情太深了,苦苦坚持一段得不到回应的感情,这和执念有什么区别呢?倘若邹睿无法为她停留,倒不如不再相见,各自安好。”
苏御沉默了很久,他一向心细,从高中开始对齐遥的单恋就看在眼里,可邹睿那人从小到大都大大咧咧,察觉不出女孩的心思实属正常。
都说人这类动物,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在你身旁时,你不懂珍惜,只有真正失去才会知道后悔。
“念念,我想邹睿他是喜欢齐遥的,只是一直不自知罢了,他已经后悔了。”
纪慈一听这话就来气,这是什么渣男语录:“既然喜欢齐遥,他为什么不洁身自好?为什么要一次次伤透她的心?为什么要和别人订婚?这就是你嘴里的喜欢?”
“邹睿还没订婚呢…”
纪慈继续替好朋友打抱不平,越说越激动,就差把邹睿逮过来生吞活剥了:“这有区别吗?反正他的确是伤害了齐遥,还有什么资格说喜欢,这是要上演狗血浪子回头戏码?”
面对纪慈的咄咄逼人,苏御噎住了,他瞥了眼手机上邹睿刚发来的信息,后将目光移回屏幕上脸颊涨的通红的女人,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里,向沙发后懒懒一靠,笑着道:“怎么说着说着还生气了呢,别人看你这样,说不定会误以为我做了什么错事。”
纪慈愤愤道:“你就是做了错事!”
“嗯?”苏御一愣,这女人开始耍小脾气了,他妥协点头,“是,是我错了,大人饶命。”
纪慈不依不饶:“你错哪了?”
苏御挠挠眉心,无奈又好笑:“不该帮邹睿说话。”
纪慈脸上的神情渐渐缓和:“这还差不多。”
两人还准备聊些其他东西,纪慈搁在床边的手机铃声骤起,打断他们的对话。
纪慈一看屏幕上的备注,神色微变,眉毛紧拧。
苏御在那头见她脸色不对劲,不免担忧:“怎么了?”
“是邹睿,”纪慈比了个“嘘”的动作,“你先别说话。”
纪慈将手机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那头邹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沙哑,有些无力,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他的疲惫:“纪慈,我两个小时后到你家楼下,有空下来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