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慈在医院住了一周后便出院回家。
纪瑶忙前忙后替纪慈办理完出院手续,再回到病房整理好姐姐住院期间的生活用品。
“姐,肖望哥今天出差,没办法过来,我们待会打车去你住处吧,”纪瑶站在病床前一边埋头叠衣服一边说道,“你再检查下背包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纪瑶等了半天也没见纪慈回应,她抬头望去,只见姐姐站在玻璃窗前环抱住胳膊,怅然眺望远方。
微风吹过,拂起纪慈的长发,毫无血色的小脸在强烈日光照射下更显苍白病态。
住院这几日,纪慈消瘦不少,脸蛋小了一圈不说,身形较之以往也更加纤细单薄。
她每日情绪低落,不吃不喝,时而默默流泪时而凝望窗外,不知为谁难过,等谁到来。
纪瑶从未见过这样低靡的纪慈,她很是心疼:“姐,你没事吧?”
纪慈回过神,放下环住的双臂,走到病床前清理背包里的东西:“我没事。”
“瑶瑶,我自己可以回去,”纪慈拉上背包拉链,语气淡淡,“邵龙不是催着你回家带孩子吗?你要不先回去照顾小奇,孩子那么小,离不开妈妈。”
纪瑶眉头一皱神情顿时变得不耐,纪慈出事,她作为姐姐唯一的骨肉至亲理所当然要来帝都照顾,可这邵龙一天五六个电话催她回家。
纪瑶打心底里对纪慈有愧,当年年轻识浅遇人不淑,听不进纪慈的劝诫,毅然决然跟随江岸来帝都。
江岸这浪荡公子喜新厌旧的速度极快,不到一月便勾搭上其他女人。
纪瑶吃尽苦头后寻了个老实人邵龙,两人认识不足半年就扯证结婚。
女人一旦选择步入婚姻坟墓,就意味着要被婚姻这层关系束缚,牺牲良多。
自从有了孩子,纪瑶更是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一心一意为家庭付出,承受来自柴米油盐家庭琐碎的压力。
“姐,我怎么敢让你一个人回去,要是路上你再……”纪瑶顿住,无奈叹气,“姐,我真怕你还会做傻事,我现在想到你躺在病床昏迷不醒的样子就觉得后怕。”
“瑶瑶,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可是……”
“别可是了,你在这待了几天,小奇也想妈妈了,快回去吧。”
送走不依不舍的纪瑶,纪慈独自一人乘车回到住处。
叶蓁突逢家中急事,于几天前驱车赶回老家,纪慈拧开家门时,家里空无一人。
冰箱门上贴了个便利贴,是叶蓁出发前特意留给纪慈的。
——“小慈,听你朋友说你住院了,我很抱歉没有办法来看望你。冰箱里新买了蔬菜水果,你回到家里要好好补补哦。”
纪慈心底升起一股暖流,涌向全身各处。
人在遭遇挫折坎坷的时候,身旁人任何一个暖心举动都可以驱赶心头阴霾,她欣慰感激,除了亲友,还有他人在记挂着她。
纪慈从冰箱里拿出青提放进果盆进了厨房,拧开水龙头将青提清洗干净,捻一颗放进嘴里,酸甜可口,回味绵长。
不多会儿,半盆青提被纪慈消灭干净,她揉揉发胀的肚子回了卧室。
半个小时后,纪慈将辞职信连同梁星医生开具的抑郁症病例证明传到杨琛的邮箱。
她苏醒后便下定决心,辞职返回申城修养一段时间。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