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命来!”她恶狠狠地叫嚣着朝茶神扑过去,伸出双手瞬间那指甲长出数寸,闪着金属的光芒。
众人心里一沉,都叹:花满果然习了妖术,太任性妄为了。
茶神身形一动避开她的袭击,右手快速地扼住了她的脖子。她已脸色发青,徒然挣扎了几下已然放弃,只着一双红眸阴冷地盯着茶神。
一众仙人瞧着自是大气都不敢出,大神果然不一样,一出手就让人无还手之力,是难怪神界不可望也不可及。众仙虽心里喟叹,眼珠也一点都没乱动,齐刷刷盯着水镜以观后效。
“花满,本神上次已饶你性命,怎奈你性情凶残,杀人如麻,今日本神必除了你。”话虽说得义正言辞,但眉眼间的痛苦之色众人可瞧得清清楚楚,就见他手顿了顿,闭上双眸手下用劲。倏然一阵震动,他蓦地睁眼这才发现正处于一大殿之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众仙人更震撼不已:始祖就是始祖,居然可以隔空取人,法术竟强大到如此地步,他们深以为然这怕自己永远不可企及的高度了。
茶神反应过来,遂松开手朝弥帝施礼。花满全身无力地瘫在地上,景耿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抱着花满的身子泪流满面,只听得低沉的男声想起:“帝尊,花满罪孽深重,属下欲除之而后快。”
“你除之会后快吗?”弥帝蓝眸幽幽似能看穿他一般,“无心,因果循环,天道亦之。今花满虽罪孽深重,但亦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茶神和景耿闻言,俱是一震,皆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
“茶神听令,”茶神连忙跪拜,“花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尊令你删除花满记忆,即日起送往南域囚于天之泽中不得有误。”
“景耿听令,即日起你陪同花满同呆天之泽,无我圣令不得外出,监督她,教导她,你可服?”
两人自知弥帝已然放水,自是磕头应允。
“花满,”望着地下已醒转的红衣女子,弥帝虽心生不喜,但茶神之事已当决断,“茶神与你情缘已断,这次是他最后助你,望你好自为之,莫入歧途。”
花满闻言,美目盈泪,自是美不可方物,眼里充满不可置信,转向茶神嗫嚅道:“你是潘郎么?”
茶神也不搭话,扭头率先出了大殿。
“帝尊,别来无恙。”远远一道声音传来,音落一道黑影已出现在大殿上。原来是阎君花不谢。他着一身黑袍,摇着一把玉扇,似凡间的浪荡公子般无形,“这儿的亡灵归属下管辖,怎忒不通知在下来收掇?”
“你不是来了么?”弥帝俊脸一如既往般没啥表情,只是眼中有了一丝趣味。
“帝尊您老特不仗义了,”阎君细长的眸里似乎燃烧着愤怒的小火苗,“看在万年前属下帮您老超度那么多条亡灵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正欲往下说,一声咳嗽打断了他的话,他转眸看见水神正在一旁手握拳头抵在唇边又咳了几下,他精于人情世故,是也明白这个话题有些不对,正想用眼神交流一下,却见水神别开了脸。
他讪讪地转开视线,这才发现主位上的弥帝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似乎对他刚才的话题有了一丝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