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泰然山果然有异,看来魔界休生养息万余年实属不易。
仙界已派南辰星君前往查看,弥帝亦放心不来,遂派茶神前往协助。
这日风和日丽,弥帝信步来到云瀑前,设了屏障,就在滔天的瀑布边设下棋盘,边看泰然山情形边自己跟自己下棋。
一局正杀得难分难舍之际,一阵刷刷刷的扫地声传来,他停住正落棋的手抬眸望去,透过屏障他看到那个青衫婢女正执着扫帚清扫地上的落叶。他挑挑眉,看来无忧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算了,他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复低头落棋。
“玄儿。”一声轻呼传进他的耳膜。看来这地偏生有趣得很,他有了几分兴致,放下手中的棋子,手支着腮饶有兴趣地看向屏障外。
只见一位青衣男子兴冲冲地跑到那婢女身边,喜滋滋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艳艳的果子,伸手递给那婢女:“玄儿,这圣果真甜,你吃吃。”
那婢女接过果子,撩起袖子拭着那男子的脸,声音甚是温柔:“如风,你如今负责看管云海门,切不可掉以轻心。你看看你满脸的灰。”
那男子不以为意:“玄儿,我今天不当值。你快尝尝这果子。”
那婢女扬起笑脸,轻轻咬了一口,遂满足道:“真的好甜。”
那男子“叭唧”一下亲在那婢女的额头,然后匆匆跑了。
那叫玄儿的婢女看着那男子跑掉,笑意逐渐凝固在脸上,低头盯着手里的果子,眼泪啪嗒地掉了下来。
弥帝看着这一幕,戏想这是一个有故事的故事,只是那婢女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无声哭泣让他有几分动容。
偷看别人是有几分不道德,但是他是早早就来的,算不得偷看。
他撤掉屏障,站起身来往外走。
那婢女不料有人在此,惊得抬眸望过来,待瞧见他高大的身影时,早已震惊得忘了哭,只着一双泪汪汪的红眼呆呆地看着他。
弥帝没有说话,只是用余光扫视了她一眼,便疾步离开。
这个婢女有点意思。他先前只觉得她容貌普通,有点呆呆傻傻的,现在看她无声哭泣,圆脸上那双大眼睛尤为引人,倒觉得水神还是有点眼光,只是还有那个青衣男子,但这点他不用担心,水神碾压那男子是分分秒秒的事。
他一走,原本呆愣愣的婢女更是哭出声来。那凄惨的哭声隐隐约约穿过他的耳膜,让他平静无波的心里升起一丝浮躁来。
方寸淆乱,灵台崩摧。
他为那青衣婢女的总结了八个字,看来该女子的故事应该是一言难尽意了。
他看得出来这女子和那青衣男子两情相悦,难道无忧却夺人所爱,弄得那女子左右为难?看来他得抽空劝劝无忧,切莫为了区区一个洒扫婢女失了颜面。
某一日水神前来议事儿,弥帝就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并苦口婆心劝道:“你明知他二人郎情妾意,你插足其中自是不妥,何不成人之美?”
水神面色一凛,自是不敢坦白相告,只是讪讪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