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地,是神界之中关押罪神之地。历亿万年光阴,在神界是讳漠如深的存在。囚地从未羁押过任何大神,所以至今无神知晓其真实状况。
据说,囚地处于神界之极地天,终年暗无天日且阴风阵阵,人处于这黑咕隆咚之地,无法辨别方向亦无法走出去,最为骇人的是其有强大的吸力,如果法力不够强大,稍有不慎还会被吞噬。所以大神们无不谈其色变。
无痕如今在囚地有可能生不如死,独摇想到这里心如刀割,于是心急如焚准备前往囚地。
“独摇且慢。”
这厢她刚想动身,却被穿墙而来的急呼拦了下来。
“无忧,”她停下脚步,“如果没有要事,恕我现在很忙无法奉陪。”
“有要事,有要事,”水神少有的乐呵呵地穿墙而来,“且听我说完你再忙。”
“有话快说。”独摇双手环胸,目光炯炯,只是俏脸上急不可耐显露天遗。
“是这样的,我已让小丸子带话给你,你可知我为何要让你救无痕?”
“我现在就是去救无痕!”独摇狐疑地看着他,“你又不想救了?”
“此救非彼救,”水神又严肃起来,“你可知无痕缘何被罚往囚地?”
“不是弥帝他老人家发现我和无痕睡在一起才发火的么?”独摇恨恨地咬牙切齿,“我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开始不许男婚女嫁了?”
水神玉面上的神情很是微妙,震惊地连连咳嗽了好几下,这才讪笑道:“非帝尊不许男婚女嫁,只是此事有些复杂,故他有些行为过激。”
“行为过激?他知道就好。现在我有事要忙,水神请自便。”
“别走别走,”水神忙身形一动挡在独摇面前,“且听我把话讲完好不好?”
“不好,再等下去无痕可能有性命之忧了。”独摇俏脸阴暗的如乌云密布的天空,挥袖就袭向水神,招招狠厉。
水神左躲右闪,见招拆招,还不忘气喘吁吁游说:“前尘往事…你…应该知晓…”
独摇招招逼近,俏脸上早已不耐:“既是前尘往事何须再提,你深知我的秉性,亦知我心已决之事定不可改。你不必费心来当说客。”
“独摇,此事关系重大,关乎你和无痕之生死存亡啊。”水神苦口婆心,玉面上露出少有的慌乱来。
“生死又如何?”独摇趁水神分神之际,一招法术让其乖乖立于原地,“帝尊他老人家地位尊崇,在整个穹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以让我也尝尝囚地滋味,不是更好么?说完消失在原地。
水神无奈地着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苦笑喃喃道:“帝尊,独摇现在已“走火入魔”。属下尽力了。”
话说弥帝正隐身在两人几步之遥,两人的对话清晰无比、一字一句地落入他的耳膜。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头顶冷到了脚尖,心仿佛被刀绞一般,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原来他一直不懂,以为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手到擒来。而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的情劫不是爱,而是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