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很久很久,起身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低头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了吻。
刚起身,一阵强烈的咳嗽涌上。
他捂住嘴,匆匆的去了卫生间。
放下手,手心里淌着一滩暗红的血。
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用水冲掉了,鲜血混杂水,被冲的一干二净。
他的眼神很沉,像是藏着浓厚的情绪,不漏丝毫。
擦了擦手,他拿出了桌面上放着的维生素瓶子,吃了一把药,就这么吞下去。
吃完了后,他离开了卧室,去了书房。
年年早早的等着了,看见他来了,起身道:“爹地,我做好了计划书。”
“嗯。”
书房的门关上,隔绝了他们的对话。
翌日,江晚醒来时,难得发现盛庭枭还在睡着。
这是极少发生的事。
想到昨晚的猛烈,她多了几分羞恼,这人实在要的太过了点。几乎招架不住了也不肯停下!
不仅是昨晚,这段时间几乎每天,她都被掏空了。
这男人是不会累的吗?
“混蛋。”
她小声抱怨了一句,但没舍得吵醒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五官深邃,眉眼如画,每一寸都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令人移不开眼。
看着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
他睡的太沉了,太安静了,一动不动,连胸口的起伏都不明显。
宛如死去。
她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他的鼻下,感受到缓慢的呼吸,才放下悬着的心。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在干什么呢?盛庭枭昨晚还能这么凶横的要她,又怎么会死去?
她没舍得吵醒他,悄悄的下了床,洗漱好了后,就去上班了。
回到公司,江晚就开始准备陆夫人的设计方案,陷入忙碌中。
但,繁忙的工作忽然被一通电话给搅乱了。
是医院打来的。
年年忽然晕倒了。
江晚立刻慌张的赶去了医院,脸色苍白,“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病人年纪尚小,你们做父母的未免太狠心了!我怀疑你有家暴倾向,己经报警了!”
江晚蒙了,“家暴?”
当她看见年年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时,一阵天旋地转。
不仅如此,年年的身体报告也出来了,指数全都不达标,且有过度劳累的倾向。
而年年是在学校里突然昏迷的。
校方紧急把孩子送过来,通知了家长,然而盛庭枭的手机却打不通,只能叫来了江晚。
这会年年吊着针水,昏迷不醒。
江晚守在床边,眼睛眨也不眨。
她看着年年膝盖上那一大块淤青,心疼的眼睛红了。
她不傻,她知道这些痕迹怎么来的,是训练格斗术。
这样的伤痕代表了不是短时间内有的,年年一首在训练。
可他才七岁!
她还从年年的书包里找到了一份计划表,上面才是真实的行程安排,密密麻麻的,几乎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她甚至不知道,年年是怎么撑过来的。
盛庭枭在骗她。
等了很久,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江晚转过头,对上盛庭枭的视线。
她面无表情的站起身,道:“我们出去谈谈。”
盛庭枭沉默了,看了一眼昏迷的年年,跟着江晚走去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