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想必这墨青早有预谋,刻意等候此时呢!
少年不慌,缓缓起身对两位刚到的前辈行礼,不敢怠慢。真要说起来,吴铭又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若随便一个人都能骑在他的头上,将其当畜生使唤,那还会漫不经心地忍气吞声?
笑话。
此等奇耻大辱,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吴铭,这是作甚?”孔迪一来,便是欲弄清事情的原委,好妥善应付。
邹伯意急得火急火燎,跺脚忙着自顾不暇。
“小子无话可说。”吴铭此刻不会作任何无谓的辩解,何况他的确讲述了消极沉沦之学问,“如确有真凭实据,吴铭愿接受一切公正的处置。”
听天由命,处处都要依道而行。不能逆天改命、与命运作一番斗智斗勇的无畏抗争,的的确确是一种堕落的思想观念。
吴铭,他承认。
“好,非常好!”墨青大为称赞,望向围在吴铭身旁的一帮学生,道:“孩子们,你们也说说,这刚来不久的吴铭先生,倒是传授了何种阴邪的妖术。”
墨青说完后,一群孩子先是不语,随即鸦雀无声,而周伯意却是出面调解。
“不用怕,你们尽管说。”他道。
小孩子嘛,终究是懵懵懂懂,处于一种幼稚无知的快乐状态。对于世俗的是非祸福,很多时候都不能明辨。
“诸位师长……”
之前与裴乾叫嚣的富贵家孩子出言不逊,“吴铭先生所教与我们的,尽是一些胡编乱造的荒唐谬论!说得彻底听从天命行事,不能独断专权,肆意妄为。”
“还说必须遵循自然之法,否则就会惨遭天谴,后果不堪设想。这不是叫我们完全臣服,认命了么?!”
于此之后,又有好几个孩子跟着附声。夸大其词不打草稿,真的很容易使人轻信,但所展现的纰漏也跟着同步。
墨青一干人等心里暗笑。
“孔迪夫子,此番证据确凿,还望您即刻作下决定,将这妖邪之人驱除。”墨青可等不了那么久。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别人抢他功勋,实力比他优越。
而且还是年纪颇小,经验不足的人,更是让他狠定了心。
“这……”孔迪有些吞吞吐吐,“如此贸然,恐怕有所不妥吧?”老人家很精密,知晓孰轻孰重,如何做到权衡利弊。
“欸,夫子可别忘了。”
少爷墨青略显恐吓地邪笑,道:“这教化塾只是私人学院,并非官方承办。况且我父亲是你们的大东家,若失去了我们的支持,私塾怕是开不下去了吧。”
“据我所知,学院里有一大把的贫苦孩子,他们……可都要面临失学的境地。”
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道理办不到的事就用钱来解决,砸金子砸银子。
孔迪也是细想周全,在一杆天秤轻重两端的衡量后,终是咬牙下定决心:“吴铭先生,鄙院失礼了,烦请归巢吧。”
关于这样的结果,全在吴铭预算之中。
“感谢贵院半日的照料。”他知道,自己近来事事不顺,想必是搞反了方向。
浑然步入了十字路口,走错了路。
少年对着师生们躬身行礼,便是转身一步踏出,朝着教化塾的大门走去,众人静静地目送他离去。
出了门,吴铭顿时伸了懒腰,兴奋万分!
“下一步,需拟定一份精准无误,且极度周密的完整计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