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阿巴泰才从昏迷中醒来。
他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还有些发晕的头脑清醒过来,可是怎么摇晃,都无济于事,脑子里面还是昏昏沉沉的,意识还很模糊。
他在努力的思考,自己是谁,这里是哪,自己在做什么,但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奋力想要坐起来,但根本使不上力气,而且背后还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他身后去摸,还能摸到血迹。
血,自己的血,战斗,与敌人的大战……
渐渐的,他回想起来了,自己是大金国的贝勒,镶蓝旗的旗主阿巴泰。
而刚刚,他还在指挥战斗,指挥兵马抵挡天策军的进攻,但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上,周围也是静悄悄的,没有战场上的那般喧闹。
“法赛,偏图,查哈里,你们人呢?快来扶我起来!”
试了好几次,都无法坐起来,阿巴泰只能呼喊着自己的亲兵,让他们来帮忙。
但他的呼喊没有得到回应,周围还是静悄悄的,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只能继续呼喊,压制心头的恐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了一些响动,房门被推开了。
“别叫唤了,都死了!”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
阿巴泰费力的扭过头,向外看去,只看到一个人影,但从门口照进来的夕阳,让他看不清这个人的面貌。
“你,你是谁?”阿巴泰有些颤抖的说道。
“本将天策军第十军团第二师师长,吴克金!”来人淡淡的说道。
天策军,天策军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就是说天策军打进来了“杀,我要杀了你!”
阿巴泰想要干掉眼前这个敌人,却发现坐起来都办不到,而且剧烈的活动,让他的伤口撕裂,剧烈的疼痛让他大口的喘着粗气。
“别喊了,喊也是白费力气!”吴克金淡定的说道。
“我的兵马呢?额尔德,特音珠,硕尔和,赛必图你们都死哪去了?”
阿巴泰大声呼喊着这些麾下大将的名字,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你喊得这些人,要么死了,要么被我们活捉了,这金州卫城已经被我们天策军掌控了,你喊破喉咙也有用的。”
阿巴泰现在回想起来,之前他下令督战队催促汉军炮手开炮轰击城外的敌人,但这些炮手贪生怕死,畏缩不前,督战队斩杀了几人,剩余的炮手非但没有上前,反而和督战队拼杀起来。
后来有三个炮手,居然发了疯的将炮口调转过来,对准了他,然后他下令干掉这些发疯的炮手,自己也连忙后撤,但还是听到身后传来的巨响,自己也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然后就昏迷了,之后的事情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直到刚刚清醒过来。
事实上,那三个炮手所造成的影响完全不止于此,他们开炮轰击阿巴泰,完全是临死前的疯狂,但看到阿巴泰倒下,那些试图冲上来干掉他们的阿巴泰亲兵也躺了一地,又看到了活下来的希望。
他们急忙重新换上子铳,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然后调转炮口,对准了另一边,一炮下去,直接掀翻了二三十号正在用弓箭反击的鞑子。
两轮炮击下来,周围的鞑子直接被搞蒙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阿巴泰死了,阿巴泰死了!”
“汉军兄弟们,杀光这些狗鞑子,咱们去投天策军!”
三人开始大声呼喊起来,城头上除了那些正在卖力还击的弓箭手,还有不少汉军火铳兵,听到他们喊着阿巴泰死了,此时却是看不到阿巴泰的身影,也都被鼓动起来了。
紧接着,城头上的汉军和鞑子弓箭手拼杀起来,这些弓箭手只装备了防身的短刀,而且猝不及防之下,面对着数量更多的汉军,完全打不出优势。
而且,这些汉军也都跟发疯了一样,对付不了的鞑子,直接搬佛郎机上来,一炮散弹下去,十几个鞑子组成的防线瞬间被撕碎。
而城外的吴克金看到城头的火力骤减,而且喊打喊杀生四起,知道城头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于是果断下令云梯上前,步兵爬城。
当战士们爬上城头,便看到汉军和鞑子厮杀在一起,虽然战士们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各级军官很快就反应过来,知道这事阵前倒戈,于是下令集中对付鞑子,只要不向天策军发动进攻的汉军,一律不攻击。
之后的战斗,基本上已经没有悬念了,城头上的汉军临阵反戈,天策军又顺势攻上城头,即使鞑子再凶残,数量不占优势,又失去有效指挥的情况下,溃败只是时间问题。
而那一千被阿巴泰当做底牌的骑兵,对于城头的战斗也无能为力,哪怕他们下马步战,面对越来越多涌上城头的天策军,也只能节节败退。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金州卫城的城墙,已经全部被天策军占领,城头上七百多号鞑子,被消灭四百多,剩余的全部投降了。
他们也是人,面对不可战争的强敌,也只有投降一条路。
至于那些朝鲜仆从军,他们本身就是三姓家奴,鞑子被清扫之后,他们很干脆的选择了投降。
那一千鞑子和蒙古骑兵,知道大势已去,便试图从东门和北门逃跑,但为时已晚,除了东门逃出去了两百多号骑兵外,其余的骑兵全部被堵了回来。
经过一番激战,一半骑兵被消灭,一半选择投降,金州卫全城落入天策军的掌控之中。
此战,天策军一共伤亡二百六十余人,不得不说鞑子的战力不是吹的,若不是天策军有着武器方面的优势,以及这些汉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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