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小过大发脾气,迟早会惹上祸事。”
张飞不屑地一笑,道:
“若是不问森严些,如何带兵?
我又不是大哥出身汉室宗族,若是不凶暴些,又如何能如臂使指,让这些儿郎都听我吩咐?”
赵忠知道张飞这是典型的底层心态,他对刘备忠诚,对关羽敬佩,对韩当周仓也能和睦相处,就是对手下态度极差——
这种人赵忠见得多了,自然知道如何跟他们相处。
“嘿嘿,对了,赵常侍若是有意,给我取个字可好?”
“真的?”赵忠有点意外,“三将军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
张飞有点难为情的道:“汝管大哥叫君侯,管二哥叫云长,却管我叫三将军,实在说不过去。
大哥常说等我双十之年要请个长者名仕给我取字,
我看赵常侍汝虽然人品低劣,但也勉强算是个长者,就勉为其难让汝代劳吧!”
赵忠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在雒阳,不对,在到刘备军中之前,有哪个人敢这么跟他赵忠说话?
真是……
“咳,”他眼珠一转,道,“我看汝五行缺德,以后要好好增加这品德,不如就叫益德吧!”
张飞哼哼一声:
“这字不是要跟名有关吗?
什么益德,不如取鸟兽之翼,做翼德如何?
哈哈,我觉得挺不错,这便说给大哥他们听。”
他重重地拍了拍赵忠的肩膀,差点把赵忠拍死,
看着张飞兴冲冲地离开,赵忠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这个混账小崽子,不过也算是个实在人。
又过了一日,刘备军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巨鹿郡的治所瘿陶。
不出刘备所料,这里已经集中了大量的官军,大多数人一路大胜,很快就推到了瘿陶城下,
众人都带着打猎的心情看着城中那些衣衫褴褛,神色颓唐的乱民,不少人几乎都闻到了升官发财的味道。
就这些毫无战略战术,毫无战略素养的人也敢杀官造反?
这不就是,给他们这些在大后方闲的卵疼的文官武将一个封侯的机会吗?
冀州各地的世族一开始还抱着看赵中热闹的心态,见事情闹大被迫出击,居然连连大胜,狠狠品尝了一下名将的感觉。
现在推到瘿陶城下,众人都摩拳擦掌,心道绝不能把斩杀乱民首领地机会让给旁人。
所以,刘备惊奇的发现,攻城还没开始,来自各地的官兵得气氛已经有点诡异,
众人一点不像从各地杀来平乱的战友同袍,反而像为了争地盘而互相算计的泼皮无赖。
他们才刚刚到达瘿陶城下,正忙着安营扎寨,已经有人主动送上自己的脸来让刘备践踏。
而且,还不止一个。
“好个刘备,居然从幽州来掺和我们冀州的事,
此事与汝何干,不快快退走,仔细尔的狗头。”
这些人有充足的理由赶走刘备,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中常侍赵忠居然在刘备的队伍中,
刚才那几个杀气最盛地才一开口就已经后悔,
更搞笑的事杀气腾腾来闹事的居然还有几个人是赵忠认的干儿子,
这让本来剑拔弩张的场面顿时温情了起来。
噗通噗通。
刘备军中顿时跪了一片。
身为赵忠好兄弟的刘备自然老实不客气地迎了上去,连连口称不可,引来不少人敢怒不敢言的注视。
“看什么看,尔等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又畏敌不前,
当真把老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讲义气的赵忠拍了拍刘备的肩膀,和刘备把臂上前一步,道:
“既然来此,便都听玄德吩咐,玄德说话便如我说一般——
谁敢不服,我第一个砍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