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辉回来了,风尘仆仆面带疲惫,回来后先去自己的西院,好生的净了净手和颜面,换了身雪白干净的衣衫,然后才去书房寻赵将军。
赵云见了他后,看着他这副干净模样委实不像远行许久之人,笑道:“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尘不染啊!”
樊辉见主公调笑自己,先是赔笑了几声,接着便把将近几日探查到的消息一一和赵云说了,赵云跟着将朝堂之事说于樊辉听,二人相互印证之下,到是把事情的原委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对于赵微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却是未曾料到。
樊辉感叹道:“属下跟随将军多年,时常听见您提起李守义此人,闻名着实不如见面。能在这死局中硬是拼了一线生机出来。试问我自己,拖家带口怕是要无一生还。”
赵云也感叹道:“唉!他原也是不肯过来投奔我,知道会给我带来麻烦,可是一边是家人,一边是旧主,这抉择实在太难,硬是拖了这么久。”
赵云叹了一口气,沉默了好一阵,继续道:“若非拖了这么久,逼得那顾燎狗急跳墙主动现身,朝堂之上我怕是很难寻到这局中破绽,那我今日已成阶下之囚了。所以这他这般拖延,反倒是帮了我,只是可惜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樊辉道:“确实可惜,英雄命短,他那孩子倒是镇定的很,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赵云笑笑,道:“这孩子当日大哭了一场,原我也担心这孩子怕是要想不开,不曾想却很少要我操心。这孩子李守义教得很好呐。”
樊辉笑道:“哦是吗?这跟海少爷和晴小姐的评价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得去瞅瞅。”
赵云也笑道:“看看你便知道了。”
于是樊辉便一路找到了东院,抬头一时间竟没瞧见人,后来四处望了望才发现三个人正猫在那银杏树旁,蹲在地上不知道搞什么鬼。
凑过去一看,似乎是在下棋,泥土地上五个小洞,四角加中心,各洞之间后用树枝划了一条浅浅的线,唯独有一边没有堵上。他站这里偷瞧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意思,是赵晴赵海每人各两个石子,看谁能先把对方逼得走投无路,谁便赢了。
心想这玩意挺新鲜,扭头看向在一旁蹲着不吭声的赵微,这时赵微也抬头看向了他,起身行了一礼,微微一笑,道:“多谢樊辉大哥当日救命之恩。”
这时赵晴和赵海才反应过来抬头望来,赵晴一看到樊辉,一下就朝樊辉扑来:“庆光哥哥你来啦!你去那里去啦,晴儿好想你啊。”
樊辉见这一身灰土的赵晴径直朝自己扑来,连连后退,道:“掸掸你身上的灰!”
结果赵晴不理,樊辉只好不住的后退,继续道:“哎哎!快掸掸灰!脏!脏!啊!唉……”原来是已到墙壁退无可退。
赵晴一下就扑到了樊辉身上,樊辉只好把她抱起,头侧过去一脸嫌弃的将赵晴身上的灰土拍干净后,说道:“你爹爹派我出去干活啦,活干完,我就回来啦!”
“哎呀爹爹好讨厌,我去跟爹爹说,让你专门陪我玩。”
樊辉笑道:“你把自己折腾干净了,不用你跟你爹爹说,我就天天跟你玩,你爹那军令算啥?我樊辉岂会害怕?”
赵晴闻言咯咯一笑,从樊辉身上跳下来,然后撅起屁股冲着樊辉使劲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尘,道:“干净了吧!”调皮完后继续咯咯咯笑着。
樊辉很无奈的想用袖子掩着面,结果发现袖子上因为拍赵晴身上的尘土,也沾满了灰,只好放下了袖子避过头去,等赵晴拍完了灰,笑着说道:“成天在家憋坏了吧!走吧,哥哥带你们出去玩玩?”
这话一出赵海都雀跃起来,看来在家着实憋坏了,而樊辉却一直在留意赵微的反应。赵微见他朝自己瞧来,于是微微一笑,道:“我去哪都可以的。”
然后樊辉就围着赵晴转了一圈,看她身上干净了没有,检查一圈,伸手拍了两下,发现还算干净,一把就将赵晴举了起来,让她骑在自己肩上,一手则是牵着赵海,另一只手示意赵微也牵着。
赵微却只是笑笑摇了摇头,指了指赵晴,然后跟在了樊辉身后。
樊辉知他是想说,总得扶着赵晴,不然容易摔下来,所以便收回了手。
刚出得府门,便看见门口丢弃了不少毁坏的破烂家具物什,旁边还有人在挑挑拣拣。
赵府往外丢些破烂家具物什已经是长安城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时常会有人盯着这些东西。毕竟豪门大院,坏了的东西只是形状坏了,材质还是好的。
为此京兆尹手下的那些街道司皂役们,倒也乐得清闲。
“这些就这么扔了?”这是赵微第一次出府门,没见过这奇特景象,有些好奇。
“是啊,都已经坏了,自然得扔了。”樊辉答道。
“那我能请些匠人来帮我打些东西吗?”赵微继续道。樊辉此时也没多想,很大方的说道:“想打什么就打什么,待会儿带你去找个木匠。”
于是这四个人,再加上两个小厮,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往东市杀去。
这一路上,大多数人都认得这一行人,只是那个新面孔有些让大家眼生。也有些似乎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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