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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一时语塞,不知该教育自家孩子不应当这么说话,还是去追问这老头有什么问题。但有一点她非常清楚,自家儿子打小就极为聪敏,时常能帮着自己和丈夫查漏补缺,登时便信了。
可是李知耻见母亲没反应,便又接着低语道。
“这老头一开始说话时,虽然身子没动,但是眼皮直跳,现下走起路来似乎也略显紧张,步子的大小一致得非常刻意,他应该有事儿瞒着我们。”
张杨听罢定睛望去,发现果然如此。但是却不方便扭头把嘴凑到儿子耳边说话,于是并不答话。
李知耻见状也得知母亲应是发现自己所言非虚,心下应是有了警惕,放下心来,惫懒的将脸侧靠在母亲头上,享受着这份惬意。
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星光已明,才抵达村口。
却见村口已聚拢不少人,稀稀拉拉的握着火把,注视着一行三人。
这么多人堵在此处只为接我们二人?可是此时哪里还方便在母亲耳边说些什么,于是进了村口后,李知耻便大叫一声。
“哎哟!我要撒尿!”
便从张杨背上跳将下来,跑到了一旁茅屋边上,猫了起来。
而此时,李知耻发现,有个拿着火把的村民似乎要来寻自己,可是被另外一个人拉住了,在耳边低语了一句,心下便知肯定没好事。
只是自己所藏的地方,不方便观察老娘的走向,心下便想着,要不上到房顶之上好了。
心下打定了注意,便打算找工具爬墙,可也就此时,竟然听见墙边两个小孩子的说话声,正是出学堂时那两个张家二房和三房的小孩。
“今天晚上,那个外姓人,应该就要被收拾了吧!”
“这你放心,我爷爷乃孙武再世,早就定好了计策,明天咱们就不用再看见那个讨厌鬼了。”
“就是,那个外姓人,成天胡吹大气,一副自己什么都会的模样,明明考核时也就是倒数的成绩。”
“今日若是唤做是我,先生怕是就要打我手心了!他睡觉也不罚他,胡乱画先生画像也不罚他!凭什么!”
“那先生是大房中人,他就是偏心!”
“没错!以后他大房就抬不起头来了,看他还能如何。”
“好想去祠堂看看,一定有意思的紧。”
“好好在家待着吧!爷爷专门交待了,我们今天不能乱跑。”
“怕个甚,又没人在家,他们哪里知道我们溜出去了。”
“不行不行,爷爷专门交待今日危险,不能乱跑。”
“唉……无趣,无趣!”
此时李知耻全部听在耳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手段对付自己老娘,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当即猫着腰,从一旁干草垛寻了个草叉子,轻轻的立在那墙头。
先是爬上了干草垛,接着便在那干草垛上,接着草叉子,爬上了墙头。
这时李知耻的动静已然被那两个小孩子发现了,那两个小孩掩嘴一声惊呼:“怎么是你!”
“嗨!你们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