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巡逻的军汉打起了灯笼。仍然尽忠职守的在大街上“乱转”。
今天,已经有将近三千人的明军驻扎在这座不到二十平方公里的城市里。明军每两个时辰就换一拨人上来巡逻,在各处重要路口都设立了有3斤炮的街垒,皇宫里面更是推上了6斤炮----而城内的叛乱分子是不可能拥有火炮的,光天化日之下最多拖一两门虎蹲炮进入阿瓦城而已。
虎蹲炮是戚继光很重视的火器,受到了诸多夸赞,但如果你知道他的改进型号是什么,就不会觉得虎蹲炮对这帮火力饥渴症的明军有什么用了----清军把虎蹲炮改成了两个人抬着的抬抢,发射的炮弹一斤都不到,哪怕是打包砖头的土墙,都没什么卵用。
主要路口都架上了宫中送出来的牛油火把的阿瓦,就如同插满了眼的草丛,只要缓则们一出来,就会被草丛里四处游走的明军瞬间秒杀!
每过半个时辰,阿瓦城便响起一次嘹亮的军歌声,仿佛是用雄壮有力的声音在给那群阴沟里的老鼠敲响死亡的倒计时。
如果你仔细凑到明军跟前,便能仔细的看到他们脸上的汗珠和毫无畏惧的神情。这些不知杀了多少鞑子,砍了多少缅人的老兵,对于一帮连正面决战都没有勇气的鼠辈压根没放在心上。
这一夜,不知几人能够入眠?百姓害怕着因为不能出门而断了粮食,缓则们自不必说,他们不跳出来就得窝囊的饿死,可是两个哨的士兵押运一个人犯都不能保证他活到宫殿,谁知道军中有缓则们多少闲旗暗子?当夜,朱由榔甚至让几个亲信太监拿着燧发枪守在他床边,可见其对缓则的恐惧。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到天明。
赵警帆带着一哨明军准时出城巡逻,他们喊着号子抓着武器,一点也没有害怕被突然袭击的样子。围绕着半截城墙走了一道,全哨明军掉头原路返回。
“总爷,我要解手!”一个小个子明军出列对前面说了一声。
赵警帆很不耐烦,“不能等回城么?”
“我…我忍不住了…”说着,身后就响起噗噗的声音。
赵警帆不耐烦的捂住鼻子挥手,“直娘贼,快去快回!”
“全哨都给我等这里!”
没有旗帜,只是一声令下,全哨就如一人般停了下来,士兵们把长矛指向两旁防止突袭---城外可不比城内。
不一会儿,那士兵就提着裤子跑了出来,经过阵前时,赵警帆用力拍了他一下:“你这个好吃懒做的!”
士兵早已习惯,只是急忙奔回队伍。赵警帆的手却停滞在了半空,整个人呆若木鸡。
“你回来!”
士兵麻木的转身跑回。“总爷何事?”
“汝解手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裤子湿了?”
“没有啊。”士兵茫然,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
赵警帆的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倒吸一口凉气。他点了一个小旗让其立刻回城。
“总爷,回去报告什么?”
“就说,吾见此处草丛有所异常,定是有人在于城外!阿瓦潮湿,露水此时正多,而那片草丛却没沾湿人。此时伏于城外的,必然是贼人!”
说完,赵警帆就带着人冲到了那簇有味道的草丛旁。
他仔细用手摸了摸附近的草丛,却难以分辨出来哪条路是缓则离开的路线。正在他发愁往哪儿追击的时候,却隐隐感觉地面上传来了轻微的震动。
根据震动判断敌方人马数目是夜不收的基本技能,赵警帆之前做过几年夜不收,顿时知道麻烦大了:一里开外的敌人,应该有五百到两千人。
赵警帆不清楚敌人是如何集结的如此之快的,但赵警帆清楚自己肯定打不过。
“不追了,速速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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