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儿,你说这话,可是还在记恨皇祖母当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受了这几年的苦?”,太皇太后语气无奈轻叹道,“你是什么性子的人,皇祖母我还能不清楚吗?当年你虽被封为太子,却无登基之心,可是,若他不这么做,那些想要依附于你,而往上爬的人,就算逼也会逼着你登基的,如此对你而言,未必不是好事!”
“皇祖母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孙儿看来就是委屈,也不能说了!”,萧君寅轻笑着叹气道。
“寅儿,你也知道,轩他自小过得凄苦,又让你们的父皇极其不待见,要不是皇祖母当年护着他,他怕是早已被害死于宫中,所以,他性子向来冷漠,却实际上是个有情义的人,不然,也不会一直让你待在宫中,此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太皇太后语气恳切的继续说道。
“如今,他这是要彻底把这燕国兴风作浪之人全部拔除,你就算不看在他,不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也要看在燕国的江山百姓,把事情给处理好了。”
摇头叹息一声,萧君寅脸色渐渐坚定,终是下了决心般,当天晚上,便带着独眼换了衣服,还是去了护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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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君寅到了护国寺禅房时,萧君轩却是早已知晓般,竟然支开了所有的人,在等候他了。
“见过皇上!”,萧君寅拱手行礼,言毕后,便是一脸平静的望着萧君轩,等候他先开口说话,他知道,他相信,他这四个字,他定明白他之意。
“皇兄,宫中之事,幸苦你了!”,萧君轩并没有多说其它,只用了“皇兄”两个字,便是彻底表明了自己之意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古耶他们几个人,你有何看法?”
萧君寅沉思片刻,道,“既然皇上已有决定,臣没有异议。”
萧君轩并不惊讶的抬头看向他,叹气道,“朕以为,你会反对此事,毕竟,他们也曾真心为过你!”
“他们对燕国有功,皇上心怀仁慈,定不忍诛杀他们,如今,他们既已作出有损燕国之事,甚至还想在燕国兴风作浪,那便是功过相抵,一切由皇上定夺,臣没有意见。”,萧君寅抱拳道
他自是明白的,萧君轩既然开口问他了,便是顾忌到古耶他们曾经对自己的忠心,他又何尝不想放他们一马,可事关江山社稷,既然皇上已经有了证据,那他这个做旧主的,又有何理由保下他们呢?
“那么,皇兄你认为该如何处置他们?是灭了九族?还是发配边疆?或者九族贬了平民,三代不得入仕?”,萧君轩还是开口问道。
“灭了九族,未免显得皇家凉薄,寒了民心,而发配边疆,山高水远也让人不太放心,未必不是个隐患,就如这次一般,不如九族就贬为平民,三代不得入仕吧,他们也该懂得皇家宽恩。”,萧君寅叹声道。
“如此甚好!”,萧君轩点头称道。
“皇祖母那日回宫之后,既然已经将她放了出来,而你可以监国,不妨与皇祖母做一件相悖之事,借后宫中的人做一出定要登基之相,唯有如此,才能逼得他们全部出手。”,萧君轩沉声道。
“臣已经让她们自己做出选择了,她却倒是唯一一个没有选择的,依臣之见,这倒是未必能行,听说丞相曹子阜与她幼时关系匪浅,或许,他才是哪个最佳人选!”
萧君寅细细分析道,“如今,陈国以魏庆为首之人,全部被肃清,古老太师他们几人也已然倒台,官员们自然是人心惶惶,幸好有萧太傅他们暂稳朝局,又刚正不阿,对朝廷更是忠心耿耿,若是在这个时候,臣给他一个做靠山之相,让他为臣拉帮结派,形成势力一般,那么,原本皇上身边最得力的曹丞相若是这个时候有难,向自己的友人诉苦,那向他倾倒的一派,便可分明了。”
闻言,萧君轩连连点头,“正是,曹子阜这人,虽重情重义,但也分得清大是大非,他知道该怎么做。”
“嗯!”,萧君寅同意的点了点头,便听到萧君轩突然感慨般的说道,“当年那一夜,先皇被歼人所害,宫中大乱,所有人都道是朕培植了新的势力逼宫谋反,所以,朕登基之初,就顺势处决了不少大臣,本以为差不多了,却曾想,这些年,朕所做之事,都被人牵着在走,大有为人做嫁衣之势,为避免此,走得相当艰难,还有你,这近十年来,为了引出那些小丑,可是受了不少苦,这一次,绝对不能白费我们兄弟俩的心力。”
“臣所做之事又算得了什么,倒是皇上你,甚至为此戴了多年的面具,让天下人以为你是弑父杀兄之君,可谓用心良苦!”,萧君寅也摇头苦笑,深深感慨道。
“只要能彻底扫除燕国之患,朕如何登上这皇位的又如何?何况,这样更能让燕国的朝堂和战场更具威力,不是吗?”,萧君轩却是轻笑道,“不过,这一仗后,不管是谁,都别在我燕国暗里再掀任何风浪,倒是你,也该给她一个名分了,好歹,该让她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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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轩踏入房间时,静和正在闭目休息,见他进来,便笑着问了句“你忙完了?”,她知道,他刚刚让她回这边房间,定是有正事要办,或者是有人要见,故意支开她的,她倒也不介意。
不过,就算她没开口问,萧君轩似乎也没有全部瞒着她,什么都不说,而是坐在她旁边,看似随意的告诉了她外面如今的情势,外界现在公布的消息一是静贵妃与陈国细作意图谋害皇上未遂,但仍害皇上重伤,现被囚禁于静宁宫中,待皇上痊愈后再行惩罚。
二是前太子当年乃被太尉魏庆等朝臣密谋毒害,后中毒被心腹之人救出宫中隐居治疗,如今痊愈返回,正好赶上有人谋害皇上,寅亲王作为皇族之人,临危受命,暂代监管朝政,却又有着私心,竟以皇上受伤一事为由,牵扯出后宫和亲公主有与别国细作勾结之嫌,将宫中所有嫔妃,连同皇后全部囚禁,而丞相曹子阜因为不服寅亲王的监国,一再被排挤。
听到萧君轩跟自己说起外面这些消息时,静和自然明白,宫中和朝中传出来的消息中并未提到皇上和她服毒一事,自然也未说皇上现在已经无碍,更未提及那晚宫中刺杀一事,反而故意传出这样的消息,怕是有后续之事。
只是,听到他说的这些,她再笨,也猜到了萧君轩和萧君寅之间关系非常,而萧君寅也根本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是萧君轩当年发动宫变,将他囚禁于冷宫之中,留他一命这么简单。
或许,如果是之前,她在知道这样的消息,还会高兴几分,不为别的,就算为萧君寅这个她在宫中难得的真心朋友,可此刻,她却是分不清自己是悲是喜了,她知道,萧君寅之前看似在帮她,怕是一直都不只是帮她那么简单而已。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萧君轩竟然告诉了她一件让她意外不止一点点的事情,她一直都知道萧贵妃是萧太傅的独女,却不知道,原来,萧贵妃竟然曾经是萧君寅的未婚妻,在萧君寅出事后,她便同其它大臣女儿一样入宫为妃,丝毫不受影响,可实际上,她一直是在等着那个人,且入宫只是为了离他更近一些。
静和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更是唏嘘不已,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萧贵妃心中有着萧君寅,可她在宫中生活如鱼得水,如果是换做她,她肯定做不到那样的云淡风轻,只是明明心爱之人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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