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向皇上进言,得了刚正不阿的美名。
“何必如此客气,我们虽未相见,但我也听说了你的事情,你进献的甘薯极好,应天的百姓们也感激不尽呢。”
怀泽赶忙朝李宣拱手,言语间不敢有半分傲色。
“学生汗颜,只愿百姓能安居乐业,其他别无所求。”
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把闻昕上学堂的各项事宜定了下来,然后怀泽便试探着提起了闻芝上学之事。
“实不相瞒,学生还有一事相求,学生家中还有一位长女,今年五岁,业已启蒙,但因着久寻不到女学堂,所以想到咱们学堂来读两年书,不知是否方便?”
李宣的脸上有些为难,一旁的怀泽细心瞧见了,赶忙补上一句。
“若不方便也无妨,内人细心教导也可,大人不必为难。”
然后怀泽便将闻芝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李宣本来眉头紧皱,听完怀泽的话,原本捋着胡须的手顿住了。
“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既如此,那我就做主,明日便让你家姑娘来学堂读书,但只要她满了七岁,就不能继续待在学堂了。”
怀泽自是千恩万谢,好好保证了一番,又在李宣的介绍下,与负责教课的先生寒暄过,便随着李凌江去了他的院子。
“没想到你家芝姐儿见识着实不一般,胆量就让人不敢小觑。”
大户人家的女儿大多是由身边的嬷嬷教养长大,还有些能自己家请到先生的书香门第,会选择让自家女儿也去听课,但姑娘家去外面上课的着实不多见。
“都是她母亲教得好,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就只有这姐弟两个,平日也实在没什么玩伴,这孩子是有主意的,既然她都有这份胆量,我肯定也要试一试。”
如今安大娘子又有了身孕,若怀泽留下与李凌江吃酒,免不得又要操劳,怀泽决定去学堂在外头看两眼,然后就直接回去,芝姐儿在家指不定有多着急呢。
李家学堂和原先的陈家学堂布局基本相同,算上闻昕,一共有十五个学生,都是李家的子侄或者平日交好人家的孩子,按照年岁从大到小排列,坐在最后面的便是今日刚刚入学的李皓和闻昕。
看到这样一幕,怀泽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读书的时候,也是坐在最后面,费力地磨着墨,等他把墨磨好,别人都写完半篇字了。
怀泽看着闻昕的头一点点地靠近桌面,忍不住汗颜,这个臭小子,一见到书就困的习惯一点都没有变化,往日在家里,他们也只是罚他多写几个字,可如今进了学堂,估计就要吃苦头了。
果不其然,在闻昕的头第三次挨到书桌的时候,先生抄起戒尺直接打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学堂里尤为清晰,闻昕一下子站起来。
“先生莫怪,学生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李凌江担忧地看看旁边的怀泽,还以为他会心疼,没想到怀泽都快憋不住脸上的笑意了,这个臭小子,认错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