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力,即便有人说嘴,也不会对新皇产生其他实质性的影响了。
但这事还是有风险在的,就怕哪天有人打着三皇子的名义,指责新皇滥杀,然后趁机煽动谣言,借势与朝廷作对。
虽说如今新皇强势,可是谁也难保不会有那一天。
这些事情怀泽能想到,一众大学士自然也能想到,果不其然,次日朝臣们便纷纷开始劝谏,极力阻止新皇带三皇子的子嗣南巡。
不过显然有了李宣曾被罢免的先例在,这次朝臣们的反对力度就小得多了,毕竟这事和建行宫还不太一样,说到底是皇家内部的事情。
新皇显然也瞧出了这一点,在大朝会上驳斥了进言的朝臣两回,这事也就半推半就地通过了。
只是可怜了三皇子的家眷,明知自己马上就要遭受灭顶之灾,可被严密地看守起来,只能静静等待新皇的宣判了。
七月初二是司天监择选的好日子,新皇声势浩大地出发南下,留下彭国公在京中主持事务。
老虎不在家,朝廷的事务便少了一大半,不只是闻家父子,除了部分要臣之外,大部分京官都开始空闲下来。
工部司的官员非常默契地每日点卯之后便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就连魏郎中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工部的地位原本就低,经过修建行宫一事之后,如今已经彻底低到了谷底,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万人嫌。
但凡有关系的都陆陆续续调走了,剩下的要么是倒霉蛋,要么就是老实头,这些人都没胆子作奸犯科,他这个上司再不宽松些,工部再过几个月就得开了天窗。
不过轻松了几天,彭国公一党又开始搞事情,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敛财,而敛财的手段就更简单粗暴了,那便是利用职务之便敲诈勒索。
彭国公一党把目标瞄准了根基深厚的世家,似闻家这般刚从泥腿子里拔出来的小户自是入不了他们的眼,不过既然要敲诈勒索,就免不了御史台的事。
闻老爹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今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进京,他来京刚刚一年,就经历了诸多事端,也只能等再挨两年,到时候托关系再外放出去。
“旧疾复发”的闻老爹躺在榻上不住哼哼,闲下来便开始思考两个儿子的前途问题,小儿子如今是正六品,只要熬过三年,到时候外放出去,最起码也是个知州,况且如今有常家护着,一般人也不敢对小儿子动手。
可怀源的前程就不是那么好规划了,他如今只是个秀才,在京城这个地界上,秀才的含金量几乎为零,若是放到江南,也只能从最低品级的职位开始。
苦思无果的闻老爹最后还是决定和老太太商议,老太太当年陪着老太公一同在各地赴任,见识和眼界远不是他所能及。
母子二人在屋里商量了好一会儿,闻老爹又盘了盘家底,最后还是决定若是怀源今年秋闱再不中,就疏通关系,多花些银子,给怀源买个官做,只不过若只是秀才,将来为官的上限也就是知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