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幸好自己之前并没有在这位老乡眼前显示出任何异样。
不过如今哪怕自己显露出异样,常齐应该也看不出来了,他如今还不到三十岁,但明显已经被酒色掏空,身材臃肿,每走一步都很费力。
家里轮番劝说都没有用,气得常夫人曾经把他关在院子里半年,可放出来之后还是老样子。
前几年常家曾经试图为长子说媒,可京城人人都知道常齐的“壮举”,但凡有些体面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最后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但常齐嫌弃人家姑娘长得不够漂亮,便到人家门口大闹了一番,那户人家最后差点把官司打到有司衙门,最后还是常夫人亲自登门道歉,才勉强把事情揭过。
从此以后,常家再未提过为长子说亲之事,而常齐如今整日流连勾栏瓦舍,已经是数个青楼的VIP顾客了。
提起长兄,常青也觉得难堪,但他到底是弟弟,不好议论兄长的罪过,也只能长叹一声。
“其实长兄幼时不是这般,那时我们两个一起习武,父亲还总说长兄的天赋比我强得多,可自从长兄骤然昏迷,醒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般,我拉他去练剑,他却嫌练剑太苦,可他以前是最爱练剑的。”
常青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伤感,他虽然没继续说下去,但怀泽也大致猜出了他的想法,常青此刻定然很苦闷,父亲殉国,长兄突变,如今能撑起一家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作为新科进士,怀泽在去工部报到之前,还得先回乡祭祖,因着江宁距离京城路远,来回就得近两个月,再加上逗留的时间,差不多就得将近三个月。
怀泽只有三个月的假期,等过完年就得去上任,怀泽算了算日子,决定五日后出发,要是再晚一些,就赶不上在京城过年了。
定下了启程的日子,怀泽便给各家都去了消息,想了想,最后亲笔给李凌江写了封信,嘱托护卫快马给李凌江送过去。
信送出的第三日,李凌江便“杀”到了怀泽跟前。
这些时日李凌江也忙碌得很,长兄疏通了关系,趁着这回新科举子授官,把他安排进了礼部,虽是个闲职,但也要在京城上衙,所以李凌江也在收拾行囊往京城赶。
先前殿试发榜的时候,他便收到了怀泽的信,但因着当时礼部的事情还未定下,只能给怀泽写信好生安慰了一番。
如今听说怀泽要去祭祖的消息,李凌江哪里能等到两个多月后他回来,便加快了收拾行囊的步伐,提前到了京城。
几句话说过,两人便恢复了以往的亲近,相约在酒楼包间,李凌江突然想到常家的事情,低声凑到怀泽耳边。
“我听母亲说,常家的风评可是一般,你可千万别被人骗了。”
怀泽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常齐做的那些荒唐事对常家的影响真不小,不过看着好友的表情着实认真,他也只能低声解释。
“日子得过长了才知道好坏,只要行得正,也不怕背后被人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