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激动,真是想不到怀泽能搭上常家,当时常老太太的信送来的时候,若不是秦氏在一旁提醒,她恨不得立马答应下来。
作为当事人的怀泽险些从凳子上掉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上首的老太太,脑子里却开始回忆起来,这常家四姑娘,莫非就是叫他“小白脸”的那个丫头吧。
老太太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明显比儿子儿媳镇定得多,想得也更多些,她终究有些顾忌,常家虽然如今显赫,但武将总免不得上阵搏杀,“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如今北边和南边都不太平,常家小子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又当如何。
端看林家便知道了,林将军一朝战死沙场,家中只剩下孤儿寡母,如今还要靠着林家小子支撑,到底不如文官保险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怀泽全凭祖母和父亲、母亲做主,如今怀泽马上就要考试,怕是一时半刻顾及不到。”
这话说的也是实情,其实他现在完全没有这些心思,如今距离会试只有不到三个月时间,这次搬家本就耗费了不少精力,若是因着这些影响了考试,那岂非得不偿失。
听到他的话,屋里三人反应各不相同,祖母朝着他点头,表示赞许,闻老爹也逐渐从刚才的狂热中清醒过来,开始考虑其中利弊,大娘子显然更加激动,却碍着丈夫和婆母在场不好开口。
“泽哥儿说的是,在定下来之前这事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否则岂非连累了常家姑娘的名声,泽哥儿赶紧回屋温书去吧。”
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时,怀泽还有些不可置信,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当时和那女子相处也并不如何和气,这事莫非是常青提议的。
回到自己的小院,李嬷嬷早就准备好了怀泽爱吃的点心,怀泽躺在软绵绵的榻上,喝一口最爱的热茶,配上刚出炉的点心,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被李嬷嬷哄着的幸福时光。
他半靠在贵妃榻上看书,和旁边的观棋明棋对视,三人都不由得笑出声来。
回了闻家观棋和明棋的任务就轻松多了,日常只需要陪着怀泽读书,怀泽瞧着仔细擦拭着书册的两人,突然想起一事,当着他们的面,便和李嬷嬷商议起来。
“有一事还要麻烦嬷嬷,观棋和明棋年岁都不小了,可婚事都还没有着落,他们两个又不肯同我说,还得麻烦嬷嬷操持一二了。”
怀泽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两人的神情,他们的脸顿时涨红,又害羞又期待地瞧着旁边的李嬷嬷,李嬷嬷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最是明白他们的心思。
“三哥儿放心,观棋和明棋人品相貌都没得说,早就有人惦记着了,这事就包在我老婆子身上,三哥儿只等着喝喜酒吧。”
李嬷嬷说这话可没有夸张,观棋和明棋刚好是议亲的年纪,家底也不少,怀泽又是个体谅人的,眼见着两人的前程都不差,还没来京城之前就已经有人和她在打听这事了。
她看人最是老道,给家里几个子侄说的亲事都不错,怀泽自是相信她的眼光,就是不知道观棋和明棋喜欢什么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