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飞羽是谁,怎么之前从未听过,竟然能排在闻怀泽前面?”
考生们也议论纷纷,他们之前大致了解过书院的情况,自是知道位居书院秀才头名且刚刚拿下大四喜的怀泽,有不少人都认为这回怀泽能不负众望地拿下头名,却被一个从没听过的人挤下去了。
“我好像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莫非是几年前蜀中益州府的解元,听说是家中父亲早亡,为父守孝三年才耽误了会试,今年也不过二十岁。”
其中一位考生拍拍自己的头,忽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众人就不奇怪了,也是解元出身,想必这三年定然潜心苦读,能超过怀泽也属于正常情况。
“我还以为这闻怀泽是多大的本事,没想到随便出来一个解元都能赢过他,看来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有不少人面露讥讽之色,都说少年英才是最为人嫉妒的,他们早就对怀泽不满已久,如今终于有了嘲讽的机会,更是有不少人跟着附和,不知道的还以为怀泽落榜了。
“少爷,待我去喝止他们,怎能这般无礼!”
明棋气愤不已,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和他们理论,却被怀泽拦住了,就算冲上去理论也没什么用,只会平白留下不容人的名声。
李凌江听闻入学考试的结果还特意安慰他,生怕他受不了打击,意气消沉,搞得怀泽哭笑不得。
放榜次日便到了入学的时候,怀泽收拾好行囊,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李凌江,搬进了书院的寝室。
不同于秀才入学寝室的随机分配,举人入学的寝室是按照考试成绩安排的,所以怀泽的舍友自然就是未曾谋面过的林飞羽。
他们到的时候林飞羽还没到,毕竟在书院待过两年,怀泽轻车熟路地把东西料理好,正准备出门解决午膳,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推开门,怀泽正好和那人对上眼睛,忽觉尴尬,又移开视线。
“我是闻怀泽,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其实怀泽这就属于明知故问了,寝室名单上都写得明明白白,不过总得有个开场白才好。
那男子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也学着他的模样抱拳行礼。
“我是林飞羽,闻弟,久仰大名了。”
怀泽当即囧住,林飞羽瞧他这副懵懂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在怀泽略显哀怨的目光中,解释了“久仰大名”的原因。
“我外祖家姓常,自父亲去世后,母亲忧思成疾,如今正在外祖家调养,常青便是我的表兄,当初择选书院时,表兄正好在场,提起闻弟高才,飞羽便想讨教一二。”
时隔许久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怀泽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一般,突然想起那块玉雕,便从箱笼里翻找出来,递给林飞羽。
“这是当初常大哥落下的玉雕,还要劳烦林兄把玉雕转交给他。”
林飞羽看着他手上的玉雕,颇有几分吃惊,他记得这个玉雕是小时候外祖父送给表兄的,表兄平日里宝贝得很,轻易连看都不让看,没想到竟给了眼前这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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