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和怀泽一同前往,顿时觉得这次的游学相当划算,又给怀泽添了不少物件,还亲自送别了怀泽一行人。
从海州到扬州自然是水路更方便些,美中不足的就是初冬的风寒冷刺骨,就只能躲在船舱里读书。
明棋瞧他整日待在船上实在闷得慌,所以就做了一个简易的鱼竿,即便钓不上鱼来,也算是一种调剂。
“你这个小皮猴子,莫不是你自己想玩,你可看紧了少爷,别顾着自己贪玩。”
这两年观棋愈发爱唠叨,尤其是对着明棋,能连续说半个小时都不带重样的,让怀泽时常怀疑是不是因着观棋和李嬷嬷接触比较多的缘故。
到最后,两个少年披着厚厚的大氅,坐在甲板上钓鱼,只可惜不知道是水流太急还是他们的饵料太没有吸引力,一个时辰过去,连个小鱼都没上钩。
愈挫愈勇的怀泽突然起了胜负心,他原本是一边看书一边盯着属于半摸鱼型,这样凄惨的战绩倒是激发了他钓鱼的欲望,好在护卫中有位专业人士,家中以捕鱼为生,才让他们最终钓上了几尾小鱼。
好歹熬个鱼汤是够用了,明棋兴奋地拿着鱼篓去后厨,只留怀泽一个人坐在甲板上看书。
听到明棋招呼他去用晚膳,怀泽起身,正要往里头走,却惊奇地发现岸边有一个脸上带伤的女子朝他们这边游过来。
眼见着那女子距离怀泽的船只越来越近,护卫赶忙过来和怀泽请示,是否要搭救那女子,明棋原本以为按照自家少爷的性子,见那女子的凄惨模样肯定会把她救上来,却不想怀泽直接让护卫把守各处,绝对不能让那女子上船。
如今正值过年前后,江上的船只不少,眼见实在搭不上这艘船,那女子转头,朝着前面一艘船的方向游去,怀泽才略松了一口气。
瞧出明棋眼中的疑惑,怀泽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棋,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近人情?”
明棋赶忙摇头,少爷这么做自有自己的打算,他绝对无条件执行,只是有些好奇,难道是那女子有怪异之处?
“那女子只有脸上有明显的伤痕,身上却无,明明衣着鲜亮,但手指却很粗糙,要么是上船讹钱,要么就是水贼了。”
船舱里的人齐齐一惊,普通船只遇上水贼几乎没有抵抗的能力,想到那女子刚才就是朝着他们的船只过来的,众人就一阵后怕,可偏偏此处荒无人烟,要是真遇上水贼,那他们是躲无可躲。
经验丰富的护卫当机立断,指挥船只慢慢降速,尽量离前面的船只远一些,毕竟他们已经瞧见那女子被前面的船只救起,若真是水贼,那一定要远离才行。
与此同时,怀泽赶紧让明棋去给船队的护卫传话,把今日那女子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船队护卫,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却不想明棋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沮丧,船队的护卫非说是他们大惊小怪。
这次怀泽搭乘的船队算是海州府规模比较大的船队了,据说领队与陈家有些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日常往来于海州与扬州之间,十几年来从未遇到过水贼,毕竟是有官方背景的船队,一般的贼寇怎敢惊扰。